一百零六、雨夜(2 / 3)

视、讥讽声。

“回皇爷,我们快到这个小子鬼鬼祟祟可疑得很”。

“看起来不过一普通乞丐,莫不是你们浑水摸鱼,随意抓了个人回来顶罪”。

“回皇爷,就算给小人一百个狗胆子,小人也不敢这么干。”对于上头质问,掩在长袍下的腿止不住打抖。

林朝歌从这个人身上隐约嗅出危险的味道,眼眸快点扫过底掩,她隐约在这个男人身上嗅倒了熟悉的味道,是了,她在熟悉不过的血腥味,不将人命当人看的侩子手,依旧无情嗜血的天家血脉。

毫无疑问居高临下的男人长了一张极为好看的脸,剑眉星目,五官如刀削入鬓,一对微微上挑的桃花眼,这模样轮廓怎么看,都与那人有些重合,只不过比不上那人来得惊艳夺目,许是皇家人一贯特色也尚未可知。

“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嘶哑着破嗓子,眼露惶恐害怕之色,身子轻颤,林朝歌往后挪动几步,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很危险,甚至可能会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不将人命当人看的疯子,自己最好莫要轻举妄动为好。

“小子,你刚才不小心撞到了我们尊贵的皇爷,难道不知道我们家皇爷是天皇贵胄,岂是你这种下等贱民所能触碰的。”居坐高位的男人一言不发,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无用的跳梁小丑,坐在下方,一脸阴沉精瘦的靛蓝衣袍男子开了口。

“皇爷,对于这种下等贱民,在下认为还是莫要在脏了皇爷的眼。”小厮笑得一脸谄媚,为讨了欢心,抬脚重重踩了匍匐在地得林朝歌一脚,力度之大,隐隐能听到骨折错位之声。

坐在高位上头的男人,眼睛这才动了动,转动着手上的碧玉大拇指扳指,居高临下的眼神就想在看一只蝼蚁,轻轻伸手一捏就能捏死。

“哪只手碰的,砍了那只随后扔出去喂狗。”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决定了林朝歌的生死。

“来人哪,把这小子的手给我砍了。”狗仗人势的小厮拉长着跑调的尖细嗓音冲着门外雨幕大喊。

不消片刻,急匆匆的脚步声应运而生。

林朝歌内心跳如鼓打,顾不得身上一阵阵袭卷而来的疼痛,强忍着动作。

“对不对对不起,我不是存心的,求大爷大人有大量放过小人一马,小人定给你做牛做马。”林朝歌想起此时远在破庙等她回家的林萧,顾不上什么读书人的清高,男儿膝下有黄金。

扑通一声跪下,磕着响亮的头,憋屈无能却无力,只得任人宰割,林朝歌没有像任何时候疯狂渴望拥有权势的重要性。

如果她此刻不是软弱可欺的乞丐,而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自己和萧儿是不是也不会遭遇如此苦难。

此时一颗小小的黑色种子落入林朝歌内心深处,而后缓慢的开始落地生根,只到开花结果,生成参天大树。

“哦,那你说说,本王为何要放过你,就你这肮脏下贱的平民也敢跟本皇子对视,莫非吃了熊心豹子胆,活腻了,剜去了倒有几分可惜。”罕见的探究开了口,颇有几分兴致。

“王爷难道不想要这天下吗,草民有一计可以助王爷。”林朝歌自始至终只用着一个匍匐在地的动作,这次抬头与之对视,眼神坚定。

居于上位的潇景宸反倒微愣,随即讽刺一笑,想不到这乞丐心不小,只是这对同他对视的招子甚至是碍眼得很,仿佛能勘探他内心阴暗,剜去多好。

“哦 这倒是有趣,不防说来听听。”修长宽厚的手转动把玩着磨打得光滑细腻的翠玉指板,嘴角带着渗人的笑。

屋内青烟冉冉升起,窗外雨打芭蕉叶。

“想必韬光养晦,礼贤下士一类的皇爷也有不少幕帘提议过。”林朝歌抛出一个引,勾出对方的好奇心,这接下来的砖才好继续抛。

“而草民说的却是反其道而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