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叩”的一声脆响。她抬起眼，直直瞪着他，语气不由得加重了几分：“我是问！赫连婀娜究竟是从何时起，变得如此……如此不知分寸地对待你的？”

齐曜这才抬起眼，对上她愠怒中带着急切的目光，眸中掠过一丝困惑，眉头微蹙：“她如何对待我了？”

见他竟还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林昭昭气得险些跺脚，也顾不得许多，伸出食指，带着几分狠劲儿点向他的胸膛——正是白日里赫连婀娜意图触碰的位置：“就是这样！动手动脚的！她何时变得这般？！”

瞧着她因醋意而胀红的脸颊和那双燃着小火苗的眸子，齐曜先是一怔，随即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勾勒出一个清浅却愉悦的弧度。他反应极快，在林昭昭的手指即将收回的刹那，一把握住了她那根兴师问罪的指尖，将其紧紧裹入温热的掌心。

“她不是没碰着吗？”他低声反问，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笑意，黑眸灼灼地锁住她的眼睛，带着几分戏谑，几分探究，直截了当地问道，“怎么？就为这个……不高兴了？”

“没有！”林昭昭气鼓鼓道，“我只是觉得她变化太大了！”

炉火将齐曜的侧脸映得轮廓分明，他眼底含着浅淡笑意，像夜湖里落进的星子。

“没有？“他学着她的语气，指尖却在她掌心轻轻挠了一下，“那是谁抢了我的茶杯？“

林昭昭想抽回手，反倒被他带着按在胸膛上，玄色衣料下传来沉稳有力的心跳。

“你不也是吗？”他忽然收起玩笑神色，目光沉静如古井，带着薄茧的拇指摩挲着她腕间跳动的血脉，“当年每次都是我患得患失的追着你的，如今换成你追着我了，这个变化不大吗？“

茶壶发出细碎的沸腾声，水汽氤氲了彼此的对视。他忽然倾身，将她的手紧紧的按在胸口，鼻尖几乎蹭过她耳垂：“林昭昭......“温热的呼吸气流扫过她骤然烧红的耳廓，“这里只有你可以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