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曜这猝不及防的情话,像一簇火猛地窜进心口,烫得林昭昭呼吸骤停。她整个人都怔在那里,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他低沉的嗓音淹没——眼前这个,真是那个传闻中杀伐果断、冷如寒冰的绣衣使指挥使吗?真是那个被人私下称作活阎王?真是那个任她百般撩拨都不回应的齐曜吗?
她被他握住的手像是搁在烙铁上,灼热从指尖一路烧到心尖,可偏偏又舍不得他胸膛传来的温度,那一点暖意,勾着她不敢抽离。
清浅的茶香混着他身上独有的凛冽气息,无声缠绕,将她裹在一片悸动里,如春蚕作茧,无力挣脱。
“你……”她才开口,就听见自己的声音抑制不住地发颤,“你被赫连婀娜下毒了?”
齐曜低笑,胸腔微微震动,那笑意顺着相贴的掌心传来,一路痒进她心里。他忽然低头,含住她烫得通红的耳尖,用齿尖不轻不重地磨着那细嫩的软肉,嗓音沉得撩人:“那你要不要……亲自验验看?”他气息拂过她耳畔,字字滚烫,“从里到外,仔细查查。”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巡夜侍卫整齐的脚步声。林昭昭心头一跳,慌忙要推开他,却被他顺势压进铺着柔软狐裘的榻间。衣领不知何时松散,露出小半截纤细的锁骨,他带着烫意的唇贴了上去,低语间气息灼人:“慌什么?”声音里掺着三分戏谑,七分宠溺,“你不是总说……从没扑倒过我?”他轻吻流连,语意缱绻,“今夜可好?让你扑倒一次?”
齐曜那滚烫的体温和反常的举止,让林昭昭心头一紧。她下意识地探手,精准地扣住了他的腕间脉门,声音里带着不容错辨的焦急:“你究竟是中毒了,还是被人下了药?莫非……是强行取出同心蛊留下的后遗症?”
指尖下的脉搏跳动得又急又促,与她狂乱的心跳几乎同频。
齐曜身形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僵,他反手便将她探脉的手牢牢扣在掌心,一个利落的翻身,带着她一同侧卧在柔软的狐裘之上,却只是紧紧挨着她,不再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他发出一声极长极深的叹息,那叹息里裹着浓浓的挫败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疼惜:“林昭昭,你这样……真的很不好!”他侧过头,目光灼灼地锁住她近在咫尺的眼眸,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无奈,“本座……真当你一直是全身心的想要嫁我呢。却原来,你竟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未曾准备好……”
他的手心烫得惊人。林昭昭心头疑虑更甚,未被禁锢的另一只手迅速抚上他的额头,那触感更是灼热如火。她眼中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好烫,你真中毒了?”
齐曜捉住她覆在额上的柔荑,将那双不安分的小手一并拢在自己滚烫的掌心,贴在心口处。隔着薄薄的衣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内心脏强而有力的撞击。
他闭上眼,喉结滚动,声音因压抑而沙哑不堪:“是蛊虫的后遗症……不碍事。”他顿了顿,再睁开眼时,眸色深沉如夜,却竭力维持着最后的清醒,“你还太小……有些事……不急……”
“后遗症?”林昭昭怔住,从他眼中看到了与自己脸上如出一辙的滚烫绯红,以及那份强自按捺的汹涌情潮。她后知后觉地领悟到了他话中深意,霎时间,连耳根都红透,声若蚊蚋,“这……这同心蛊的后遗症……竟是这样的么?要多久能好?有解药吗?”
“没事……”齐曜深吸一口气,强自压下心头翻涌的炽潮与擂鼓般的心跳,声音低哑得几乎破碎,“我去泡个冷水澡……静一静就好。”他松开她的手,动作间带着不易察觉的匆忙。
“我陪你一起?”林昭昭却下意识扯住他的衣袖,语气里带着未散尽的担忧和一丝懵懂的依赖。
“不行!”齐曜几乎是瞬间抽回了手,倏地起身退开两步,背影在晃动的灯影下绷得像只拉满的弓,“你……你别跟来。”
他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