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二两鸡脖，”刘柚把纸币放到摊子边上的钱罐里

警察制服的男人提着卤味从巷子的边缘缓缓离开，这里还是那么热闹

...

“喂，老板！”沐雨热络地对冰粥铺子后面站着的男人打招呼：“来一碗草莓味儿的，不要红豆不要葡萄干！”

男人却没反应，只是看着不远处的巷口，像是在发呆

“看哪儿呢老板？”沐雨把手在男人面前晃了晃，有些奇怪

“啊，”男人这才反应了过来，把视线移到了沐雨身上：“我看那边那个条子呢”

“条子？这儿还有警察吗？”沐雨奇怪地看了看男人刚才看向的地方：“那可真奇怪了”

“不，那个条子我认得，”男人开始收拾摊子上的东西，给沐雨搬出了一块没打碎的冰

“你认得？”沐雨更奇怪了：“有点儿意思”

没一会儿，男人把一碗满是劣质色素和香精的冰粥带着一次性塑料勺子递给了沐雨

“所以到底是哪门子的条子啊？”沐雨一边搅冰粥一边问：“我可从来没见过来这儿的条子，难不成有人报警了？”

“他？”男人说着冷笑了一声：“他在我们这儿还挺出名”

“当年，就是他差点搞砸了这里”

...

刘柚提着鸡脖，走到了一个漆黑的转角

转过这个弯，不远处的巷子却七歪八斜地挂着悬空的封锁条，将前路堵得严严实实

“干嘛的？”一个壮硕的大汉从另一边的阴影中走出，没什么好气：“不想惹事儿就滚蛋”

刘柚仍然看着那片隔离带

在那条死路的尽头，是一具扭曲而干瘪的尸体

那具尸体的双手握着什么

嗯，如他所料，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那样

“这里没人来过吗？”刘柚扭头，对大汉说

“砰！”回答他的是砸在他额头上的一记闷拳

“我看你是不要命了，”大汉把嘴里的牙签吐了出来，上前踹了一脚倒在地上的刘柚：“这种地方也敢瞎逛？信不信老子做了你！”

刘柚看着天

他接着有些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捡起不知道撒了多少的装着鸡脖子的袋子，一瘸一拐地向巷子外走去

...

“看，就那个，”老板戳了戳沐雨的肩膀，给他指了一下从街上一个不起眼的小巷里走出的刘柚：“就那个条子，估计是被巷子里的给打了”

“那种地方也敢乱走，”老板接着对沐雨小声地吐槽：“这下知道他有多怪了吧？”

沐雨拿着冰粥的纸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他来这里干嘛呢？”

“估计是因为最近银锁财团和月桂坊的事吧，”老板继续小声地对沐雨说：“你不也知道？这两天报纸上全是他们打官司的事情，也不知道那财团打算对咱们这里动什么手脚”

“我看呐，那些条子现在都是财团的走狗，你不看他们都像是私家侦探一样到处乱翻？也不知道是打算翻出什么花”

“总之，最好别在这儿翻出什么所谓‘证据’出来，”老板说着似乎还有了些愤懑：“唉，我们这些有户口没房子的，都靠着月桂坊的这些家伙事儿糊口，要是银锁财团真打算弄死月桂坊，我们就先去弄死他！”

“哎呦呦，你们可得冷静啊，”沐雨似乎被吓到了：“人家可是财团啊！你们怎么弄得过它？”

“那它也别想好过，”老板轻啧一声，说：“你看，李二、王尔他们这两天也都憋闷，估计全都在等月桂坊的官司出结果”

“你们不是事务所吗？有空帮我们也打探一下消息，看有没有我们能帮上忙的地方”

“额，我们不是事务所，我们是小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