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柚抬头,牌坊上左右挂着两串风铃一样的花花绿绿的吊坠,随着穿巷而过的微风慢慢地飘摇
一个赤着上身的汉子倚着牌坊有些老旧的朱红柱子,见到刘柚不感兴趣地把脑袋拧到了另一边
只听得巷子深处传来几声悠闲的吆喝
“桂马,我来查案,”刘柚走到牌坊中间,给汉子递了一根烟
“你查啥案?”汉子没什么好气地接过香烟,收进口袋里
“能是什么案?”刘柚摇了摇头,似乎有些无奈
“你查你的案子,关我啥事?”桂马的眉毛皱了一半:“我又拦不了你,你自己别被打死就成”
“我知道,”刘柚压了一下帽子,把手插回兜里,然后走进了这条繁华的巷道
......
01区,月桂坊,雅静的别墅
大到能产生回声的道场,地面上铺满了榻榻米,周围是密不透风的纸窗
在北面靠墙的地方,一块地面凸出,光滑的大理石上焊接着一个刀架
架子上是一把锋利到发光的精铁武士刀,没有刀鞘,瘆人的寒气从反光的刀面中涌出,仿佛要侵夺旁观者的眼睛
黑发的少女在宽阔的训练场中亭亭玉立,双手握着一把木制的武士刀
她屏息凝神,面前几步远的地方是一个稻草扎的人偶
空气好像从一开始就是静止的,少女摆着一个标准的架势,手中的木刀好像随时可以化作索命的厉鬼
下一秒,她左腿挺出,握着木刀的双手猛地发力
紧接着,木刀像是被赋予了生杀之魂般挥出,在转眼间便斩断了人偶的四肢
稻草触地,她收刀
“吱——”架在墙边的摄像机随着一名家仆的操作缓缓地向外吐出了录像带
“小姐,需要现在把视频剪出来吗?”家仆收好录像带,朝站在原地闭目养神的少女恭敬地问
“可以,”少女看向家仆,点了一下头,然后重新闭上了眼睛
“小姐!小姐!”又一名家仆有些慌张地闯进了道场:“家主...家主他又被记者围住了!您快去帮帮他!”
“好,”少女睁开双眼,松手,在木刀刚刚落地的时候就闪到了门口
“小姐!鞋!您还没换鞋!”
...
与此同时,宅邸门口
一个中年,或者说接近老年的男人,身穿西装,打着领带,似乎正准备出门
看上去他已经称得上是老了,眉毛、头发、胡子,都已经泛白,皱纹也已经有了增殖的迹象
而这位沧桑的中年男人的面前,此时正围堵着十几支话筒,每个话筒上都有五彩斑斓的logo,个个不重样
“桂永春先生,请问您对银锁财团近日对桂家的诽谤有何看法呢?”一个看上去挺激动的记者挤到了最前面,几乎要把话筒塞到男人的嘴里
“月桂坊打算如何回应银锁财团的控告?或者说月桂坊是否真的曾有过如银锁财团所说的劣迹?”
“您此行的目的地是哪里?您是打算见某些人吗?或者说打算去某些地方避风头?您的家人是否已经去别的区避难?”
“没有”
一道清冽的女声忽然在桂永春身侧响起,记者们寻声看去,才发现少女居然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
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是在和一群木桩自言自语
下一秒,话筒淹过了桂永春,记者们疯狂地挤到了少女的面前:
“桂茗月小姐!请问您和银锁财团最近有过联系吗?”
“请问您对于最近有关01区的这起控告有什么见解吗?”
“您有什么想说的吗?月桂坊被冠以如此恶名,您可以以下一任家主的身份发表一下您的看法吗?”
“您在网络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