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个巨大的玉兰花图案,花瓣层层展开,露出中间的花蕊——正是锁灵狱的狱门位置!
“是万灵界的呼应!”我又惊又喜,“玄宸前辈他们听到了!”
地基下的撞击声突然停了。片刻后,传来个苍老的声音,带着痛苦的喘息:“救……救我……我是玉虚子……狱门快破了……用通灵玉……快……”
声音和绢布上的笔迹一样,带着玉虚子的风骨,听着让人忍不住想相信。但玉佩的震动却变了,不再是三短一长,而是两短两长——这是叩灵码里的“伪”,代表危险。
“是残魂!”师父的拐杖在地上顿出金光,“它在仿玉虚子的声音!”
“不……不是我……”声音突然变得凄厉,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脖子,“它……它在骗你们!快用通灵玉!否则……否则整个地脉都会被腐蚀……”
地基下突然喷出股灰黑色的煞气,比之前的地脉煞更浓,带着股腐臭的甜,落在青石板上,石板立刻冒出白烟,被腐蚀出一个个小坑。那只暗红色的小手又伸了出来,这次更大了,指甲尖利,抓着块碎骨,像是在证明自己的“身份”。
“用通灵玉照它!”老道士大喊,甩出张黄符护住我们,“朱砂克邪,让它显原形!”
我举起拼合的通灵玉,金光直射小手。小手发出凄厉的尖叫,瞬间缩回地基,底下传来残魂的怒吼,不再伪装,声音尖利得像无数把刀子在刮耳朵:“我等了万年!就差一步了!你们这些蝼蚁!敢拦我!”
锁灵狱的狱门突然剧烈摇晃,青石板被顶得裂开更大的缝,露出底下的景象——是道巨大的铁门,上面刻满了符文,大部分已经模糊,只有中间的位置,嵌着半块通灵玉,正发出微弱的光,和我手里的玉佩遥相呼应。
“快!把玉佩嵌进去!”老道士指着铁门,“祖师爷的意思是,两块合璧,才能重铸狱门!”
我刚要上前,却被师父拉住:“等等!绢布上说‘待万灵界呼应’,现在万灵界的光柱还在,说明时机对,但……”他指着裂缝里不断涌出的煞气,“残魂肯定还有后手,不会这么容易就范。”
果然,煞气突然凝聚成个模糊的人影,穿着玉虚观的道袍,手里拿着把拂尘,和画像上的玉虚子一模一样。他对着我稽首,声音温和:“小友,多谢相助。快嵌玉佩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玉佩的震动变成了两短两长,持续不断。我握紧通灵玉,突然想起绢布上的话“残魂善仿人声”,于是对着人影喊道:“玉虚观的门规第一条是什么?”
人影的动作顿了顿,笑容有些僵硬:“自然是……是济世救人。”
“错了。”老道士冷笑,“玉虚观门规第一条是‘辨善恶,识真伪’,连这个都不知道,也敢冒充祖师爷?”
人影突然变脸,道袍炸开,露出里面青黑色的煞气,朝着我猛扑过来。我将通灵玉抛向铁门,同时拔出父亲的佩剑,剑光与万灵界的光柱交织,形成道坚固的屏障,挡住煞气的冲击。
通灵玉精准地嵌进铁门的凹槽,两块玉佩合二为一,发出万丈金光,铁门的符文重新亮起,比绢布上描述的更复杂、更威严。锁灵狱里传来残魂绝望的嘶吼,渐渐变得微弱,最后彻底消失。
地基下的撞击声停了,裂缝开始合拢,青石板重新变得平整,只有上面的“囚”字还隐约可见,像是在提醒这里曾有过一场凶险的较量。
万灵界的光柱慢慢散去,通灵玉留在铁门里,不再震动,只是静静地散发着温和的光,守护着地脉之下的秘密。老道士对着铁门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嘴里念着玉虚观的经文,声音里带着释然,也带着沉重。
“结束了……”二公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这下县城总该太平了吧?”
师父却摇了摇头,拐杖在地上划出个圈,圈里的泥土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