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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事。?”

乌进孝见贾珍认栽不追究了,笑道“那两府里我这确实不知道的,想来是有去有来,娘娘和万岁爷岂不赏的?再者说了,荣国府的庄子早就不是我们这些家生子打理了,大观园也卖的不剩下什么了。”

贾珍听了,只当是乌进孝笑话大观园,笑向贾蓉等道“你们听,他这话,可笑不可笑?”

贾蓉等忙笑道“你们山坳海沿子上的人,哪里知道这道理。娘娘在难道还有差了自己的道理,岂有不赏之理,只是按时到节,不过是些彩缎、古董玩意儿;纵赏银子,不过一百两金子,才值了一千两银子,这吃穿上的花销也不过是庄子上种地的。可人家难道还真指望这种地过日子,这二年,哪一年不多赔出几千银子来!头一年省亲,连盖花园子,你算算那一注共花了多少,就知道了。人家若指着你们这庄子每年的万八百的银子,人家还活不活了。”

贾珍笑道“所以他们庄家老实人,外明不知里暗的事。黄柏木作磬槌子外头体面里头苦。”

贾蓉又笑向贾珍道“二太太和鸳鸯悄悄商议,要偷出老太太的东西去当银子呢。”

贾珍有些尴尬,笑道“那是你二太太求娶人家姑娘没了脸,变着法作践人哪,哪里就穷到如此。我心里却有个算盘,还不至如此田地。”说着,便命人带了乌进孝出去,好生待他,不在话下。

这里贾珍吩咐将方才各物,留出供祖的来,将各样取了些,命贾蓉送过荣府里。然后自己留了家中所用的,余者派出等例来送到了大观园,剩下的一份一份的堆在月台下,命人将族中的子侄唤来,分给他们。

接着荣国府也送了许多供祖之物及与贾珍之物。贾珍看着收拾完备供器,靸着鞋,披着猞猁狲大裘,命人在厅柱下石矶上太阳中铺了一个大狼皮褥子,负暄闲看各子弟们来领取年物。

因见贾芹亦来领物,贾珍叫他过来,说道“你作什么也来了?谁叫你来的?”

这名字不是乱取的,古人儿多早夭,多是叫个小名,等成年了,才给大名,看的是孩子的品性。

这芹却是个好名字,芹者《埤雅》曰芹洁白而有节,其气芬芳,味不如蓴之美,故列子以为客有献芹者,鄕豪取而尝之,蜇於口,惨於腹也。

献芹也有谦称所赠礼物微薄不丰厚之意(未必真不丰厚)。“芹”字为名时,一般代指“有才学”之意。

可贾芹这个人,却是个在不劳而获,带着一群小和尚小道士到铁槛寺称王称霸的角色。

见贾珍为难自己,贾芹垂手回说“听见大爷这里叫我们领东西,我没等人去就来了。”

贾珍道“我这东西,原是给你那些闲着无事的、无进益的小叔叔兄弟们的。那二年你闲着,我也给过你的。你如今在那府里管事,家庙里管和尚、道士们,一月又有你的分例外,这些和尚的分例银子都从你手里过,你还来取这个,太也贪了!你自己瞧瞧,你穿得像个手里使钱办事的?先前说你没进益,如今又怎么了?比先倒不像了。”

贾芹道“我家里原人多,费用大。”

贾珍冷笑道“你还支吾我。你在家庙里干的事,打量我不知道呢!你到了那里,自然是爷了,没人敢违拗你。你手里又有了钱,离着我们又远,你就为王称霸起来,夜夜招聚匪类赌钱,养老婆小子。这会子花得这个形象,你还敢领东西来?领不成东西,领一顿驮水棍去才罢。等过了年,我必和你琏二叔说,换回你来。”

贾珍不着调,骂贾芹这段却条理分明很过瘾。贾芹得到工作不但没帮到他,反倒害了他。他在家庙里管小和尚小道士,神佛祖宗面前无法无天,吃酒赌博招聚匪类,包养老婆小子……种种行为,将贾家子弟中最恶劣的一面呈现出来。即便荒唐如贾珍、贾蓉行事还要注意点影响,他却像饿了多年的乞丐,一朝富裕荤素不忌,什么事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