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零九、夜半来访(1 / 3)

此番林朝歌不说话,苏满自然不会多嘴,薄胎白瓷杯中的茶水空了,给其各添上一杯,窗外有一个小院子,里头种植了不少花木,加上汝阳此地湿暖,才二月份的就能听到蟋蟀咕咕叫个不听。

“林大人你可是睡了。”他们二人正在屋内说话,门口再次传来一道敲门声。

这次又是谁会来?

屋内二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出声说话,静得彼此间呼吸清晰可闻,反倒是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急促,若是她不开门誓要将门给敲烂破门而入的势头。

林朝歌示意苏满先躲起来,自己起身穿衣走到门边,对着等身铜花水晶镜中自照形象无妥攥紧半散束发随意扎了个君子鬓,方才肃着冷脸推门而出,推开门见到的是今日只有过匆匆一面之缘的忱大人,不明所以此人为何大半夜来她屋中寻人。

门外屋檐月光下,小石绿藻阶台上,男人身着靛蓝桂圆叶纹直襟圆领长袍,相貌端得方方正正,一张唇略厚,眉凌乱不修呈野生狂长之态,个头稍矮与其平行。依稀记清此人今日未在码头上出现过,在她打量眼前不速之客时,那人也在打量着她,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之色随即很快掩下,表情严肃方正。

“深夜打扰,还望大人恕罪,不知下官可否进屋内细谈以防隔墙有耳。”声音和人一样严肃方正,就跟刚啊不折的雪山青松。

眼神望里头半开的室内扫去,林朝歌似有所感侧身遮挡住,伸手拉关门扉,只露出一条边缘小缝,眼带被吵醒后的不耐。

“有什么事忱大人不防在外面说就好,院中走动的都是本官从京中带来之人,安全与保密问题绝对可以放心。”双手环胸而抱,带着不近人情的疏离,三更半夜让一外男进屋,即使没有在做什么,她的心里总会浮现几分愧意,再说此地安静又无碍。

不过她倒是好奇此人深夜来访所为何事,到底又是谁将他放进来的,狭长桃花眼半眯,眸中暗戾横生。

“下官深夜来寻林大人,其实是想告诉大人有关于莫知府今日遇害一事还有当年汝阳林宅灭门旧案自始至终的前因后果,林大人今次从京中秘密而来明着实际为勘察民生民情,实际上却是暗中调查当年林家灭族一案为其翻案可对。”对上漆黑如墨的深瞳,咬牙说出今次所来之事,就跟要了他半条命来得艰难。

却也隐隐有种松了口气的错觉,那个秘密实在是压得他完全喘不过气,若是不能找到人负担他会彻底的疯了都有可能。

不过他对面之人非但没有出现他想象中的错愕惊讶不可置信等一系列神情,而是嘲弄与讥讽,同他的想象中实在是大有出入。

“哦,忱大人此事何出此言,应该是怎么就如此确定本官不是真的来勘察民生民情的,而是单独为了暗察当年林家旧案,别说查了,距离当年一案过去已快有将近二十年光景,就算有当年他们遗留下的蛛丝马迹说不定早就土归土尘归尘了。”林朝歌挑了挑眉,倒是对于此人说出的此事多了几分兴趣,平视着眼前和他差不多高的忱子楚,庆源十一年的状元郎;“还有你以为本官凭什么就相信你的三言俩语,难不成忱大人以为本官今日受到了惊吓导致脑子都有些糊涂了,以至于任何人说的胡言乱语都要相信不成。”

话虽如此,她的心里也是悬得没底,不知此人葫芦里买的到底是什么药,还有是敌是友。

就算他说的话是真但也不能防碍她出言试探,即使她的心底此刻就跟破了个无底的破烂口子,脸上一如既往挂着矜贵清风朗月的表情。

“林大人是不相信在下所言对吗!”语调稍稍拨高,带着划破黑夜的尖利。

“没有。”急忙摇头否认后又道;“只是本官记得忱状元郎是在当年林宅灭门六年后才被太上皇派来汝阳的,而有关于当年一事早已被一把火烧得干净就算有遗留下的马尾说不定早被被清扫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