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九十、宫宴(1 / 3)

“我听说南方的女人一个赛一个漂亮,他们那肌肤,嫩得跟块能掐出水来的豆腐似的,我的乖乖。”垂涎之色不掩与表。

王溪枫若非顾念着今日聚会过节说不定早早就拿着信回自己院中细细品读了,哪里还在这里听他们吹牛,不过见他们不再揪着自己的私事问,反倒是堪堪有种松了一口气的错觉。

此时远在马车上坎坷不安的林朝歌正坐着马车准备回摄政王府,心里则在拼命的为自己寻找借口开脱,怎么样才能免了每日醒来时的腰酸腿软之苦,早知今日她倒不如继续披着假男人的皮。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现在想起来都是一阵悔得肠青。

“公子,小。”茶葛一句话话还未说完,她乘坐的马车突然从封闭的玛莎拉蒂变成了四面通风的敞篷车,马车四分五裂,马车内壁已经被铺天盖地的黑色箭矢扎出好几个洞,随即一声巨响后,整个马车四分五裂,木屑纷飞,飘扬的落下,不知迷了谁人眼,乱了谁花。

一路来遮风挡雨的薄铁木制车顶已消失不见,一抬头看到的是几颗不大明亮的暗淡之星正挂于星空。亦连拉车都骏马脱离缰绳朝前直奔而逃,路上只有他们践踏过后不深不浅的马蹄印,一路上从不开过口的哑巴车夫此刻正躺在石砖之上,没有一丝生气,胸前衣襟被染红一片,想必人已不在。

若非自己身手跳得快,说不定此刻也成了误伤中的一位,林朝歌看着原先整齐洁净的青石道巷一片狼藉之色,狂拍胸口,心里头是亦阵后怕,若是自己反应慢半拍或是茶葛没有出声,恐怕此刻就跟扎了红果的刺猬。

足有容纳俩架马车通行有余的青石板巷口中,节节比邻的棕红色套绿蓝色混合着灰白之色的屋檐俩排齐齐排列着俩方黑衣人,夹在正中间处于中心的他们二人就像被瓮中捉鳖的老鼠,二人早在周围出现危险时握紧手中刀剑。

浓重的血腥气混合着冬夜独有的清寒凛冽,刮在人脸皮子上就跟拿着把刀在剐似的生疼。

林朝歌身子本就偎寒,特别是近日遭遇之事有多,即使身披狐裘大氅待在外面久了,回去时都会小病一场,接着又是好几日的苦涩药汁灌着。

林朝歌被茶葛紧紧护在身后,俩头屋檐上头皆站立着各持已见的俩方人马,无疑他们的目标都是自己。

一轮皎洁清辉的半圆弯月下,那人穿着遮住身形的宽大黑色长袍边缘出却绣着一朵灼灼人眼的无根彼岸花,倒跟以前刺杀之人的身份对上了钩,许是同一组织中人,手持利剑,剑身鱼鳞而刻,这人面带银色半脸面具,只能看见他的眉眼和宽阔的额头,一对鹰鹫似的瞳孔布满阴戾之气。

与之对峙的另一个男人面容俊美无俦,身姿颀长的立在那里,英挺如松。浑身浴血的男人,就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罗刹恶鬼,每一步都带着浓厚的血腥气。

男人微微掀了掀眼帘,嘴角微微上扬,带着股漫不经心的笑意,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面色苍白的美人,突兀勾起一抹笑,手中的利剑紧了又紧。那利剑似能察觉到主人的气势,兴奋的发出剑鸣声。

“过来。”潇玉子冲着被茶葛保护在后的林朝歌伸出了手,笑得一如既往肆意张扬。

林朝歌暗暗咽了咽口水,正对上男人那双漆黑暗眸,阴沉晦涩,就像暗无天日的夜,将她牢牢裹住,窒息般的收紧,又想是漂浮在海面之上濒临死亡的溺水中人要紧紧抓住的一块浮木。

朱唇微勾,悠然一笑老实的将手伸过去置于他干燥沉默安全感的手心,果然她还是老老实实做个被人保护的小垃圾挺好的,最起码生命安全有保障不是吗?

“闭上眼,不要睁开。”清越的声音似水涧青石又带了一丝男人一如既往的慵懒,细白的宽大手指遮住了她的脸,卷翘的睫毛跟一柄小羽扇轻轻的扫着他手心。

林朝歌一个好字还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