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五、美人(2 / 3)

反不如书中典故来得有趣。

“那你可知你……”你本是长安学堂中一员,只是因你损失了部分记忆的缘故,我不得已而为之,话到口中,王溪枫喉咙感到一阵苦涩,竟是吐不出来了。

林朝歌今日为何会出现在这同他听雨打芭蕉,赏百花残败,归根结底是他私心作祟,眼神对上林朝歌正好望过来的清澈瞳孔,心口不知为何闷闷得厉害,就像被一块大石压在心口,紧张得喘不过气来,心慌气短。

“我知道”合上自从柳阳进来后,一直没有静下心看进去几个的苦涩字眼,慵懒的靠着软椅背,拿着簪花铁丝拔弄了几下离得最近的镂空半莲香薰炉,眼眸半垂,显然不愿多说。

林朝歌她又岂会不知,话中苦涩之意一览无余,更多的淡淡惋惜,只是又当如何,长安学堂可没有明确规定,因事迟到不得在入学堂的规定,毕竟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这就足矣。

屋内一瞬间寂静下来,谁也没有再次出声的打算,王溪枫赤脚趴在床上,浅色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远处不距三米之远的半薄少年,自己刚才那话,是否无意中勾起了她的伤心往事。

想开口说些什么逗趣的话,话到口中又无声咽下,满室只余院中雨打梧桐浮萍,风吹枯荷落叶,伸到半空中的手再次无力放下。

平日话多之人,一到说起安慰之话,反倒失了声,抓耳挠腮急迫得难受。

“秋月正值蟹肥菊香时,待哪日我们去吃蟹喝菊花酒可好”林朝歌抬眸展颜一笑,满室生辉,琼酥酒面风吹醒,一缕斜红临晚镜。 小颦微笑尽妖娆,浅注轻匀长淡净。

起身走到窗边,依窗而靠,神色淡漠无物,伸出素手接那屋檐雨滴之水,不负方才半分沮丧之意。

沮丧又有何用,生活还不是得过且过。

林朝歌细眯着一对狭长桃花眼,回想起往年行走在初秋微凉的风里,树影婆娑,一场秋之雨来得酣畅淋漓,似乎要冲走夏之痕迹,秋虫悠长迷人的弹奏取代了聒噪的蝉鸣声。

“好,我听说正过些天有个赛马赛,我们可以一块去”王溪枫随意套了鞋袜,走下床倒了一杯水喝,脑子还在不时懊恼自己方才为何没有早一点出声。

林朝歌她想要的只是一个依靠或是一句安慰,而非像他这样一言不发的呆傻二愣子,他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幸好余生有他可慢慢学。

看着身侧之人,手心有些痒痒的,想伸手去抓那人柔若无骨的手在手中把玩,小指勾勾。

“好”声线淡淡的,仿佛风一吹便会散了,就如同她这人一般,林朝歌望着园中雨打娇花,残红落了一地,可叹林花匆匆,眼神仿佛想要透过这狭小院落,飞到某一处相思之地。

“那你过段时间可要随我回洛阳,还是继续同长安求学,无论你的选择如何,我都支持,只是莫忘余生我养你”王溪枫走到窗边,伸手握住他手,眼神坚定不带虚假,话既已挑明,他就不相信了。

“未来的事情还未可知,何况世事无常,外头秋雨连绵,观之一时半会儿也停歇部了,不妨我们来一盘可好”林朝歌抽回手,转身来到塌上,眉眼带笑,坐等人入席。

“好,可我刚想早一点带你入门,谁叫我家林言太好,总被一些苍蝇惦记上”明知她是借口不答这个话题,还是忍不住小声嘟哝出声,他既心意已定,多少只是个时间问题,但求这人莫要让他等太久。

屋外雨声飘渺,屋内莲花镂空香炉袅袅升起,棋盘上你来我往,厮杀不断,也许,这就是最好的岁月峥嵘。

天渐放晴,在家呆了许久的人身上也带了几分倦意,长安秋色水土一线,桂花美人十里飘香落谁院,月折海棠颤颤巍巍挂满枝头,苹果葡萄累积压枝头。

外间一枝粉纸扇探出头来,蔷薇花苞含芳吐蕊,半面儿露在金灿灿日头底下。枝头一对儿喜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