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离洛阳(2 / 3)

水声,以及内心深处徒然升起的怪异感。

这家伙是属狗的,一言不合就咬人。

林朝歌无论平日在怎么装男人,故作冷清,内心实则还是个十八怀春少女,腿半屈,手臂置俩旁边放松,茶色眼眸漆黑一片。

“砰……哐当……”。

屋外柳条抖了抖,落了一地繁花,屋檐下的三花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呜,林言,你怎么能谋杀亲夫,嘶,好疼”王溪枫捂着方才被踢半边的屁股,眼眶湿润,仿佛刚才受了天大委屈。

“下次若在如此,可不单是屁股了”林朝歌摸了摸被咬出凹凸牙印之处,警告的扫了眼王溪枫双腿间,目光若有所思,后者夹紧了腿。

“好吧,那你逢年过节记得回来看我”王溪枫嘴唇蠕动半张半合许久,这才吐出这么干巴巴而又不舍的话。

修长的手指摩擦着墨染白瓷杯沿,眼底一片落寞,他一直知道林言乡试结束后便会离去,只是没有想到怎么一天会到来的如此突然,仿佛昨日他们才刚入学一般。

林朝歌不禁有些好笑,还逢年过节,此去不知经年累月,却没有点破,白瘦手腕提起茶壶给自己新续了茶水。

紧接着等通知书下来,通学堂夫子道了别后,开始独自一人前往洛阳。

喜儿本来也是打算跟来的,结果林朝歌说让喜儿在林府等她,等她在长安彻底安定下来时,在派人过来接他。

喜儿犹豫了大半,终是在林朝歌最后一句,你留在洛阳可帮我盯着王溪枫,若是哪日他负了我,你好飞鸽传书与我,给动摇了,只是这不舍的模样实在看得人揪心。

林朝歌前往长安的时间订下来了,于七月底离洛阳,一路游山玩水也正好在七月中旬到达长安。

本打算待天气凉快一点儿在出发的,可时不等人,林朝歌只得提前一个月出发,生怕半路出了何等意外。

行李不多,衣服三俩件换洗,加上几锭银钱,四五本书籍上了路。

古人曰,天凉趁早好出发,莫到午时汗蒸衣。

天光还未大亮,一片雾气茫茫,庭院里的矮树丛乌乌的一片,青石板上驴蹄践过响起哒哒哒声,朦胧身影在白雾里若隐若现。

晨光熹微时,清晨的雾气沾染了她乌黑的发梢,化作朦胧的湿气,少年的发尾摇摇晃晃,身后驴尾随意乱晃。

她的眼眸在迷蒙的雾气中显得润泽,清水洗过的琉璃一般,倒映着微光,立在那里,像是破除黑夜而来的一抹晨曦。

待林朝歌出了了洛阳,彼时天才刚大亮,喜儿以为少爷此刻还未起床,揉着眼,正打算喊人起床,打开门一看,屋内空荡荡的,说不出是何等惆怅。

“小河里水流嘛哗啦啦啦啦啦,谁家的媳妇她走得忙又忙呀,原来她要回娘家,身穿大红袄头戴一枝花

胭脂和香粉她的脸上擦,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上还背着一个胖娃娃呀”。

林朝歌吊着根新鲜的五月嫩黄瓜,骑着明显圆润一圈的小毛驴慢悠悠的赶往千里之外的长安,嘴里哼唧着自编自乐小调。

临近午时,头顶太阳实在毒辣的受不了,别说人,就连身下的驴子也得倔蹄子不干,无奈,林朝歌只得带着这尊大爷在树荫下歇息一小会儿,待这日头稍阴凉几分在赶路。

不知不觉,林朝歌已经一人一驴子赶了三天路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人烟罕至,莫说野兽出没,连兔子都少得可怜。

林朝歌说不出什么滋味,只是突然很怀念二十一世纪的交通工具,晚间睡与高树之上,行李枕与头下,书盖在脸上遮出斑斓月色,又是一夜好眠,隔早起来四五包。

其他都还好,只是这身上味大得有些发臭倒是真,身上带的干粮也已经吃得差不多,若是在没有遇到城镇与村庄与之换粮,林朝歌很怀疑自己会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