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土,哪怕它是荒地。也是值得安居的所在。”我简单地说。
琳琅只笑着。“该走了。”
“是啊。”
我最不愿意去的地方就是学堂了。离淑景院远,而且是个无趣乃至乏味到了极点的地方。走到那边上都会感觉到灰蒙蒙,就如同被披了曾沙尘。
“杵在这里,还无精打采的。”徐先生用着往常的口气说话。
“没、没。”
“进去吧。”
韩家的女儿和男孩是一样得上学的,学得亦是正经文章,为的就是日后做个出众的贵妇。例如母亲的老姑奶奶,那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就是在这样的地方诞生的。
“你看起来不太舒服的样子。”
我只是太累了,“没有。”
许奶奶悄悄说:“姑娘要不要茶?”
我摇摇头。
徐敏荣欲言又止,他只是个教书先生,有许多话无法开口。特别是得知我即将参选的时候,他的表情更是复杂了。
“不如说说你上次想的东西。”
他是我的良师益友,若没有他,我的生活可能会更为黯淡。
“我想到荒野上看看。”
“你上回就说过了。”
许奶奶似乎很厌恶这样的话,就时不时提醒我。“姑娘,也不怕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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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几次我会面红耳赤,但随她说得越来越多,我习以为常的时候就只会说:“知道了。”
“我想你该去衡园看看。”
“那是哪?”
我当时只听过衡园的大名,从没踏入那里。
徐敏荣感叹了声,“看来已经没人记得了啊。那是丞相在的时候居住的地方,现在已经改成了祭祀之地。”
“不过几十年而已,就变了那么多啊。”
“不是变了,是丞相他留下话让人改了的,凡是高瞻远瞩之人,必为子孙后世考虑的详尽。只可惜,后辈子孙寥寥,旁系的堂亲亦无人愿遂其苦心。如此寂寞了,也是常事。”
我曾听说过外曾祖父的事迹,但在记忆中从未有过他的身影。所以听再多也无济于事,反而是徒增感慨。
外祖父的父亲是大周的开国功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不光我没有他的记忆,就连母亲也未曾见过他。因为他在周文帝登基之前就驾鹤西去了。他的事迹只能通过流言和故事得知。
不过四十年的光景,就已是今不比夕,人不如旧了。
怡园的悲剧是我无法忽视的。
断断几年,曾经显赫一时的韩氏湮灭于尘土。后辈的子孙无法撑起整个家族,而又在坐吃山空。而我作为一个外人,除了接替怡园和几处产业外,别无他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家业走向落寞。
我说:“我还真的想去看看。”
他好像是在笑,表情近似无。“若是去衡园,你可以求求你哥哥。”
“他啊,他在扬州呢。”
我的表哥从中进士后就忙碌不已,本来说要在都中当官,但被调到了地方。听说是太子的意思,真不知道他是如何作想,为什么让哥哥去那么远的地方。
徐敏荣微微一笑,“等以后的吧。”
我想可能没机会了,他很久没回来了。
“其实你要是想去,可以去田庄看看。”
许奶奶又不高兴了,“姑娘这么矜贵,怎么能随便到庄子上被外人瞧见?”
我始终是被束缚在家里的,就是要出去也得长者们同意了。
徐敏荣对府上的规矩亦是无可奈何,“嗯。”
我仅仅是喃喃自语道:“我真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啊。”
很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