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苏夜一直都是这样，对于一些头疼不已的问题，总是会习惯性的用出逃避不想的策略，不知道要如何应对那些有可能发生的头疼局面，竟是索性也不去想了，讪讪笑了笑后，直接便转移话题道：“那个，你是神族么？”

听到这样的问话，灵儿显然愣了愣。

而苏夜可是生怕自己表现出真不认识这个少女的模样太过强烈，会让这少女追根究底，当成就发现她认错人了的，于是匆匆又补充道：“我只是好奇，神族不是没有情绪的么，可你……可你好像不是装出来的呀……”

却见灵儿柔柔一笑，竟是径直就把脑袋靠到了苏夜肩膀之上，轻声道：“我是神族，可同样拥有真实存在的情绪。”

苏夜顿时一僵，跟多的可不是因为灵儿的动作，而是其说的这么一句话。

着实是让苏夜难以接受，瞪眼便道：“这怎么可能，神族哪来的真实情绪？”

灵儿柔声一叹，缓缓便道：“情绪本就不是人族特有的，只不过是因为其灵魂被套上了枷锁，那些大人们特地给与的补偿而已。”

听到这话，苏夜不得不思考起来，情绪这种东西，真的是人类才特有的么？

如果按照眼下自己知晓的世界观推断的话，人的存在本身就是神族创造的，那么怎么可能会衍生出什么特有的东西呢？

却听过灵儿柔声又道：“你现在之所以会觉得情绪是人类特有的，恐怕是没接触过超越神境之上的神族而已，对于那些大人们来说，情绪他们都是会有的。”

苏夜一下就呆住了，可偏偏又无法反驳什么，毕竟自己所能接触到的，也不过是神境的一些神族而已，情绪是人族特有的事情，也是他们说的，可别人说的话就真的能够全都相信么？

一时间，苏夜不免尴尬笑了笑，弱弱道：“难不成你有主神境的实力？”

灵儿倒是很干脆的摇了摇头，轻声道：“我确实不是主神境，可很多神境的神族没有情绪，并不代表所有的神境就都没有情绪的，就比如我，如果有功绩，就能够得到这样的褒奖，破格在神境是获得情绪的授予。”

苏夜不由满是惊讶道：“情绪还是奖赏嘛？可不知道有多少人觉得就因为有了情绪，才会经历各种各样的痛苦而懊悔呢……”

“痛苦是会有的，可不知道苦是什么滋味，又怎么能知晓甜有是什么感觉呢？”灵儿悠悠笑道：“开心与快乐并存，本就是让

人又爱又恨的东西，偏偏又无法割舍，人们总不过是在自欺欺人而已，那些说懊恼自己拥有了情绪的人，心里可不知道多么期盼快乐呢……”

苏夜嘴角一抽，弱弱道：“可偏偏就是有些凡人，提倡什么看破红尘，无欲无求，才能修成正果呢。”

“那是因为他们傻呀，凡人每一世都如同心生一般，头一遭来到这个世界而已，偏偏要摆出一副自己能记得前世今生的模样来，将一些神族没有时都要装模作样自己能够拥有，可见有多艳羡的东西弃如敝履，难道不是很可笑吗？”

苏夜一下哑然了，好像隐隐又进入了那种明悟的状态似的。

而灵儿缓缓又道：“修行本就是修心，心里念想的什么都不敢去正视，做不到顺应内心，又谈何修行呢？难不成觉得有了克制内心的能力后，便可以陷入不知苦为何，又能无尽处于乐的幻梦之中了么？实在是太过可笑了……”

听着这些絮絮叨叨的话，苏夜好像明悟了什么似的，眼眸一亮，沉思了许久许久。

最后，也不知道过了过久，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怅然笑道：“修行修心，原来修心二字，重点从来都不在修字上，而在于心字，若只是淬炼自己控制内心的能力，提升的不过是自己而已，心不但没有变强，反倒会因打压而变弱罢……”

然而这么一句明悟后的感慨，压根就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