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一定要大人亲自查看。”
沈缺伸手接过了信,问道:“送信的人呢?”
那锦衣卫绮缇道:“那人将信送到就走了。”
沈缺打开信一看,脸色瞬间变了。将信往手心一收,看向那绮缇道:“送信的是什么人?”
“就……就是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人,大概三十出头不高不矮,长相也普通,脸上没什么特别之处。”就是一个见过就忘的普通中年人。
沈缺也不再说话,快步走进刑房。
这刑房比方才的牢房宽大了三倍不止,易安禄正躺在一张铁床上,四肢都被锁了起来。身上的衣服被拔了个一干二净,一个壮实的彪形大汉正拿着一把铁刷,一下一下从他背上往下刷。
每一下刷过,易安禄后背就渗出血迹,才不过片刻功夫,整个背后上已经找不到一寸完好的皮肤了。
即便如此,那铁刷依然毫不留情地继续在满是伤痕的皮肤上刷着。
易安禄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沈缺眼神冷漠平静,只是看了那大汉一眼。那人立刻会意,起身从旁边的桶里舀出一瓢水,朝着易安禄的身上泼了下去。
“啊!!”易安禄惨叫,痛得浑身发抖。
沈缺踩着地上的水迹,走到易安禄跟前,微微俯身道:“这个,认识吗?”他手里是一封满是褶皱的陈旧信函。
易安禄脸色一变,抬手就想要去抓。
但他四肢都被锁在铁床上,哪里抬得起来?
他神色惊恐地望着沈缺,“不、不可能!这是假的!这一定是假的!”他明明已经烧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易安禄脑海中一片混乱,身上的痛楚和心中的惊恐都让他无法集中精力回想事情的始末。他越是着急就越是慌乱,只能在口中喃喃道:“假的,都是假的……”
沈缺站起身来,沉声道:“是真是假,自有陛下分辨。易公公,本官回来的时候,希望你已经想明白了。虽说都是个死,但怎么死还是不一样的。”
说罢沈缺转身往外走去,易安禄慌乱地道:“沈缺!你回来了!那是假的,你休想污蔑我!你休想!”
“继续。”门外传来沈缺冷漠地声音,“让易公公好好想想陛下的问题。”
“嗷!”疼痛再次传来,易安禄双手紧紧扣着铁床的边缘,因为疼痛无法控制力道,原本保养的极好的修长指甲折断了几根,手指上鲜血淋漓。
无边的痛苦中,一个纤细的影子从他脑海中闪过。
“童……童、玉、娘!”易安禄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他想起来,那是他刚得到童玉娘的时候,很是新鲜了一段时间。有一次他刚刚狠狠地折磨了童玉娘一番,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收到了那封信。看完之后他照例将信丢进房间里的炭盆里烧了。只是那日他喝了一些酒,丢得偏了一些落到了地上。他当即便踢了跪在地上的童玉娘一脚,命她过去捡起来丢进火盆里。
他分明看见她确实丢了一团纸进去,却没想到她竟敢……
这个贱人!贱人!
他若是能出去,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他一定能出去的,肃王府手里有泰和帝的把柄,肃王世子一定会救他的!
等他出去了……
易安禄颤抖着,眼中似乎充满了仇恨和信心,但眼底深处却又满是惶恐和绝望。
谢梧收到易安禄死讯的时候的,正在看杜明徽派人送来的帖子。
听到秋溟的话,正翻看帖子的手微顿了一下,挑眉道:“这么快?”秋溟笑道:“想要易安禄死的人还是挺多的,他既然进了诏狱,再想要出来本就不大可能。这是花老板送给小姐的谢礼。”
秋溟将一个精致的酒瓶放到谢梧跟前,道:“花老板说,虽然没能亲眼看到易安禄死,但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