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当叶沉沉把胡楠签好字盖了章的合同放到萧厉办公桌上的时候，他扫了一眼，连眉毛都没有抬一下。

叶沉沉以为他忘了要返回两份合同给溪谷，所以便出声提醒他，“萧总，这合同还需要您签字然后我给溪谷送过去。”

萧厉抬头，凌厉的眼神让叶沉沉狠狠地楞了一下。

她努力回想，从走进这间办公室到现在不过几分钟，没觉得哪里做错了，所以这阴晴不定的样子，又是为何？

她低头，不与他对视，减少他如毒蛇一样的眼神带给她的不舒适感。

空气一瞬间好像突然静止了。

叶沉沉忘了对时间的感知，所以她也不清楚究竟过了多久，耳边传来萧厉特别恶意的声音。

他说“看来你这具身体还是有点用处的！”

叶沉沉很想回他一句，谢谢夸奖，就像以前无数次那样。

但她终于什么话也没有说。

“这个合同我会让别人继续跟，你撤下来等通知！”

叶沉沉抬眸，与他视线对上的刹那，他从她的眼睛当中看到了不甘。

很好！

“好的萧总！”

即便不甘也只是一瞬，骨子里长久以来积压的奴性不是有一天想法改变了，就全部都会跟着改变的。

人的脾性一旦形成，改变哪有那么容易。

叶沉沉现在还能保持面有笑容，大概就是最好的证明。

“萧总，如果没有别的吩咐，那我先出去做事了！”

萧厉看着她，突然觉得她脸上的笑容有些碍眼。

“出去！”

恶劣的霸道总裁，觉得碍眼的东西要么不再见，要么摧毁。

萧厉现在还没有想好，他应该对叶沉沉采取哪一种方案！

叶沉沉回到办公室，关上门身体贴在门背后深呼吸几次，这才回到办公桌前，开电脑、查邮件，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当得起上班一族的模板了。

忙了好一阵，叶沉沉接了一通办公电话，跟着伸伸懒腰，拿手机看了一眼，手机上居然有一条微信被她错过了，点开，是前两天才添加的，姜奶奶的店做卤肉饭的那个大厨。

大厨“上次的卤肉饭，什么下场？”

微信是一个小时前发过来的，当时叶沉沉应该还在萧厉办公室，所以才会错过。

沉沉“大厨，敲好吃，我老板说的！”

大厨“微笑脸！”

明显就是不信，如果超好吃，她犯的着一晚上三番两次的往他店里跑？

不过吧，不介意，给萧厉那种脾气的人当首席助理，她能坚持到现在，自然是不需要别人同情的。

沉沉“大厨，你是姓姜的吗？”

他们认识到现在，好像还没有互相交换过名字，上次添他微信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姜字，应该就是他的姓吧？

沉沉“所以，你就是姜奶奶的店那个神秘而任性的店老板？”

合理推测，姜和姜奶奶的店，姓氏是一个字。

大厨“神秘而任性？”

沉沉“对手指点头图片！”

沉沉“我随便听了一耳朵，不过他们说的更多是你文艺、专注、对餐饮情有独钟，用心在营业，配得上大厨这个称呼！”

叶沉沉吹爆彩虹屁，实际都是靠自己连猜带蒙，身边的人能跟她聊这些的，太少了。

大厨“做了卤肉饭，要吃吗？”

叶沉沉流口水，借了萧厉的光，上次她吃了姜大厨亲自做的卤肉饭，人间美味！

沉沉“有点，但我还在上班！”

姜荣轩看了眼时间，十二点二十分，萧厉现在已经变态到连午饭都不让底下人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