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城市改造这一块,改由范亦龙全权负责;港区这一块,由郑颖全权负责。之前这两项工作都是由主管局负责,协调工作有些麻烦。不过,如此一来,两人的工作压力都增加不少。
县委常委会开过没几天,唐云打来电话,说是有事找他,让他去一趟市里。何强跟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上次两人好不容易碰到一起,又被罗洁英发现并搅黄,这让唐云心里好几天都不舒服,这些日子,她都没有主动跟何强联系,这其中还开过两次市委常委会,两人碰面后,都没有约会的动力。
何强不解道:“有什么事电话里不能说,还非得见面?”
唐云嘻嘻笑道:“人家还想见你嘛,你就这么没有情调?”
何强不满道:“我俩又不可能成为夫妻,还是少见面的好,免得别人说闲话。”
唐云哼了一声,说:“不管怎么说,你总归是孩子的爸爸。多关心一点孩子的妈妈,有那么难吗?”
何强担心说多了对方不快,便答应道:“我会提前下班赶过去,晚上在哪里吃饭?”
唐云嘟着嘴说:“我不想在外面吃饭了,免得被人看到不好。这样,你直接到我宿舍,我们就在家里弄点吃的。”
何强连忙说:“这样也好。菜你就不要准备了,到时我在路上点个外卖即可。”
唐云提醒道:“你可不要来得太晚,不能把宝宝饿了。”
何强惊讶道:“孩子才多大,晚点吃有什么了不起?”
唐云啐道:“好你个冷酷无情的爸爸!孩子才三个月,你就要让孩子承受饥饿?”
何强知道这种时候不适宜讲理,连忙说:“现在还有事,下午我争取早点过去。”
唐云本来还想争论几句,看到何强转移了话题,尽管心有不甘,最终还是屈从了,说:“好吧,你先忙去,不打扰了。”
过了一会儿,俞锦胜跟何强汇报说:“原县人大主任、离休干部倪月山今天凌晨去世,灵堂安置在福安堂。”
何强听了这个消息,脑海中马上浮现出一个身形瘦削、面容慈祥的老人形象。他惊讶道:“两会时我还见过他,他当时身体看上去并没有大毛病,怎么会突然去世呢?”
俞锦胜小心地说:“听说是误诊。倪主任住院前是有点咳嗽发热,值班医生误以为他是普通感冒,就开了感冒药,吊点盐水,谁知几天过去低热不退,后来就变成各种脏器衰竭,家属再想提出转院,已经来不及。”
何强听了非常生气,说:“这不是草菅人命吗?是庸医还是不负责任,无论哪一种都要严查。你打电话给县人民医院赫院长,叫他过来。”
过了二十分钟,赫院长匆匆赶来。等到俞锦胜给赫院长倒好茶退出办公室后,何强严肃地说:“倪月山主任的事你知道吧?”
赫院长心情忐忑地说:“我也是昨天参加会诊时才知道情况,可是当时已经无力回天。”
何强摇了摇头,说:“你是院长,工作繁忙,这事怪不到你。但是主治医生的责任是跑不掉的。本来我是想打个电话提醒你,但是怕说不清楚,所以让你辛苦一趟。我给你一个时限,最迟明晚要给我答复:谁的责任?该负怎样的责任?最后怎么处理……”
赫院长当然知道这事是谁的责任,但是他不好马上说出来,便答应回去立即调查处理。何强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要怕得罪人,有什么难处,直接跟我说。”
赫院长颤颤兢兢地领命回去,当即召开院长办公会议,讨论这起医疗事故。对于认定责任,会议上很快就得到统一意见,主要责任归咎于主治医生朱红兵。因为他这次没有引起重视,病人住院四五天,都没有确诊病因,对症下药,这才造成病人不治身亡。而此前,他也有过两次类似事故,但由于医院有人帮忙,加之病人家属得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