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耿叔找我什么事?”
耿护院道“你跟着我俩去后院聊吧。”
绿屏犹豫了一下,将房门轻轻带上,跟着两人去了后院。
夜风轻拂,凉意顿生。
耿护院在凉亭中坐定后,挥手示意孟然离开。
孟然走后,耿护院邀请绿屏一起坐下。
待两人坐定后,耿护院轻轻开口,温醇的嗓音在亭中响起,说道“绿屏姑娘,我观你骨骼清奇,奇经百脉之间的气息流转与寻常人不太一样,倒是有些符合在下师门功法的要求,可有拜我为师的意向?”
绿屏愣了一下,低声问道“我?拜您为师?”
耿护院微微颔首,温声道“对,你没听错。”
之后二人在凉亭内谈了许久,达成了一致意见。
绿屏并未拜入耿护院门下,但依旧学习耿护院的师门心法及枪法少年时。
旭日东升,神州大地在秋日阳光的照耀下缓缓苏醒,沉睡的人儿更衣起床,忙碌着新一天的事宜。
嘉兴城南湖巷孟府。
天刚亮的时候,孟然便已经起了床,吩咐府中仆役将行李搬到门外的马车上。
在用过早饭以后,孟然带着耿护院、林姓刀客及林冲、花荣两兄弟出了府门,或骑马或乘车,朝着城门的方向走去。
孟府的大门口,没有一个送行的人。
如此古怪的模样,自然是得了孟然的交代,他不喜欢那种依依不舍的离别,怕自己舍不得如此安逸美好的生活,但他无从选择。
孟然的书房里,宋晓飞身穿一件清淡素雅的衣裙,正痴痴地坐在书桌后面,不停地看着孟然留下的那封书信,嘴里喃喃地念叨着信中的那首词。
摸鱼儿·临别赠佳人
太平五年,出临安而至嘉兴,小憩,临别而咏。
狂风疾疾,雨更欢,栏外行人疏疏。
莫道旅客贪安逸,闲坐昏室一片。
棋盘纵横,浊酒几杯,眷恋午后安。
其中苦楚,不可与人言。
壮志酬酬,趁年少,且往江湖庙堂。
南月北雪宜尽兴,不枉尘世一遭。
巍巍雄关,漫漫古道,只恨余生短。
此间风流,无需旁人说。
这首词被宋晓飞念了数遍,其中真意渐渐萦绕在她的胸腹间,两行清泪不由自主地滚落在信纸上,留下了两朵浅墨色梅花。
宋晓飞挥起衣袖,在脸上抹了几下,却总擦不干那两道小溪,仿若天上落下的银河匹练一般,斩也斩不断。
许久之后,宋晓飞的眼眶已是通红一片,她的右手扶着额头,左手拿着信件,露出一个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端的是惹人心疼。
宋晓飞将脸上的泪痕擦干,露出一个坚毅的表情,低声自语道“你选择北上,妾身不能挽留,也无能相助,只能留在这里等你回来。不管未来如何,妾身都会在这里等着你的。”
宋晓飞恍惚间,房门被人推开,走进了一道俏丽的身影。
来人穿过正厅进入书房以后,很是随意地坐在一张椅子上,有清脆的声音在书房中响起。
“宋姐姐在想什么?”
宋晓飞微微抬头,看着眼前的丫鬟绿屏,面无表情道“不敢当绿屏姑娘的姐姐,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绿屏歉然一笑,说道“昨日都是我的不是,求姐姐见谅。”
宋晓飞神情复杂地看了绿屏一眼,叹息道“我只想在这里安静地住着,等我想见的人,并没有侵占孟府的意图,绿屏姑娘且放宽心。
他日我若是等到了我要等的人,自会离开孟府,绝不会在此地停留,请绿屏姑娘无需担忧。”
绿屏露了个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