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怯生生的抬起脑袋。 靳泊礼漫不经心的在打电话,与小姑娘四目相对。 他的神色仍旧寡淡平静的,举手投足矜贵清隽,是高不可攀的在港城上空如同一座高山般凌压着的靳先生。 两个人中间似乎有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顾听晚仿佛瞧见在夜晚,歇斯底里着疯狂的问自己爱不爱他的人,那样黑沉阴柔的模样,让她的心脏砰砰直跳。 “一切离开港城的公务取消,”靳泊礼波澜不惊的单手把人抱起来,视线在桌子上还没有收走的餐食上一扫而过,“有要紧的事去找靳董,他还没到退休的年纪,再多操心些盛津的公务也无妨。” 顾听晚在他的怀里听的心惊。 手指不自觉的紧紧勾在一起,又被男人轻而易举的抓到掌心中把玩,又说了几句挂断电话以后,靳泊礼把手机放下,冷淡的对着佣人开口:“去准备一份热的午饭送过来。” “好的,先生。” 客厅没人在了,只有他们两个人,明明极其亲昵的拥抱,但顾听晚总觉得脊背发寒。 被靳泊礼掌控着的慌张遍布全身,她忍不住的红了眼眶,抿着嘴一言不发,靳泊礼淡淡的凝视着她的脸庞,沉黑的眸底没有起丝毫的波澜。 又是这副要哭不哭的可怜样。 总是对她委屈的样子心软,被蒙蔽了双眼,被冲昏了头脑。 表面乖巧无害,实际上心里一直都想着离开他的事,没来没有一刻的愿意为他留下来过。 靳泊礼原本还算平静的眉眼聚拢了一层浓稠的雾霭,眉头轻皱,显得乖戾。 佣人很快将热气腾腾的饭菜送过来,他舀起一点粥轻轻的吹了吹送到怀里人的唇边,顾听晚还以为是他要吃,原来是为了喂自己,于是摇了摇头。 “我吃过了。” 含着淡淡的鼻音,还有轻微的哑,水润润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瞧人,颇有一副被欺负的狠的模样。 但靳泊礼将勺子抵到了她的唇边,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吃那一点够什么,想跑的话,就多吃点养养你这小可怜似的体力。” 他一定是知道了,刚才自己跑到外面想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