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男的俊女的靓,看起来非常般配,“参见皇上,参见公主”。
弘历叫了起,很温和的给了赏赐,甚至还抽空调侃了傅恒两句,这才放他俩离开去长春宫。
一回头发现闺女杵着下巴俩眼睛亮晶晶看着门口已经消失的傅恒两人,有些好笑的拍拍她的后脑勺。
“傻乎乎的看什么呢?”。
璟瑟撑着下巴的手放平叠在一块儿,整个小身板趴在桌面上。
“董鄂氏出美人,果然不假,她长得好好看呐~”。
弘历笑着把她往椅子里推进去了些,然后坐下,“你又知道了?谁同你说的董鄂氏出美人?出哪个美人了?”。
璟瑟斜着眼睛揪了他一下,“大名鼎鼎的董鄂皇贵妃,我知道鸭”。
弘历再次拍了下她的后脑勺,又来劲儿了,“说说看,都知道了什么?”。
璟瑟眉毛扭了下,右手抬起来用力挠了他一爪,然后才悠悠然开口:“知道她被人当了宠妃工具人,最后成为人家母子俩之间的炮灰背锅侠”。
“最后儿子没保住,自己也死翘翘了,家族更是收到重创,到如今都没缓过劲儿来,比杨贵妃也不差什么了,同样的惨兮兮”。
弘历:“……”,他就知道,没有什么是她不敢说的。
不过……
“这说法新鲜了,世祖同董鄂妃情比金坚令多少人艳羡,你怎么得出的这些结论?来,跟阿玛展开说说”。
璟瑟直起身端过一旁的绿豆酥,掰着手指头开始斤斤计较起来:
“上次你让我背诗,背完了有些无聊,我就到处翻翻,在一处阁子那儿找到了一本世祖的起居注,里边儿夹着个副本,是董鄂皇贵妃的”。
“那上头清清楚楚记录着,当年太皇太后病重,董鄂皇贵妃榻前侍奉,孩子都侍没了,月子没出回来回去继续侍奉,生生病死掉”。
“期间可没见爱她如命的世祖爷爷出来吭一声,据说他对太皇太后日常脾气硬得很,没曾想竟是个选择性装瞎的”。
“等到人家没了,他又蹦出来哭唧唧,要死要活嚷嚷着心爱之人没了,他皇帝也不要当了,动不动辍朝几日耍耍,燃两座宫殿和千万珠宝,更是下令赐死三十名宫人,最后干脆不活了,得了天花不治……吧啦吧啦……”。
说到这里,璟瑟一张小脸皱巴成一团,弘历见状手痒的伸手捏了捏,把她提到腿上坐着,“怎么不说了呢?”。
璟瑟扭头看着弘历,“不知道……我觉得怪怪的,从头到尾这段所谓的绝恋听着都怪怪的,像是飘在空中的羽毛,落不到实处……董鄂妃死了都被人骂骂咧咧她红颜祸水,明明是世祖同太皇太后博弈输了,到最后却只记得他的深情厚谊,掩盖了一切董鄂妃的无端磨难”。
人家跟博果尔日子过得好好的,结果扭头被抢了宫中做夹心饼干,要说多爱的璟瑟实在没瞧出来,华而不实到是很明显。
弘历盯着怀里专心啃绿豆的璟瑟,久久才道:“对……所以瑟瑟要记住了,那种嘴上吵吵的跟马后炮都不是好东西,可别被骗了知道吗”。
璟瑟不走心的嗷了一声,“我将来不是要联姻蒙古吗,骗不骗的也就那样,反正我也挑不了夫君,人家骗了我,我能如何,还能跑回来怎么的”。
这话说得对也不对,最重要的是弘历听着老大不舒服了,当即脱口而出:
“谁跟你嚼舌根子的,你哪里需要和亲”。
轮到璟瑟疑惑了,“满蒙联姻不是旧俗吗?璟瑟做了公主,受万民养,和亲理所应当啊,不是一开始就注定了的吗?”。
她都要考虑练习鞭法了,反正以后不能让人给欺负了去,额父不听话她就直接抽死他。
然后找他儿子,不是父死子继吗?嫁给谁不是嫁,男人脱光光了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