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也冥想过一二,进京待考的举子里啊,有一个姓文的书生,叫文言敬,品貌可堪,文章写得也好,想着你这头不是惦记着墨儿的婚事吗,我看……匹配此人为好”。
林小娘一听这描述,瞬间脑子转得飞快,掐头去尾挑重点,几乎立马锁定核心……就是,没有她要的核心。
当然了,她自然还是稳得住的:“竑郎能看上的学生,想来自然是才貌双全的,就是不知道,是哪家大人的孩子啊?”。
见对方依旧神秘兮兮摇头晃脑的模样,林小娘忍着恶心配合的拎起他的袖口摇晃撒娇:“你说嘛~”。
盛竑大男子主义被满足了,温柔的撩了下她鬓边的发丝,才慢悠悠细说着:
“并不是什么大人,但你放心,人家也是个清白门第,虽然世代务农,可祖祖辈辈一直在读书,到了他这儿更是年纪轻轻便成为举人了”。
不是什么大人:去掉一个最高分。
家中世代务农:去掉一个最低分。
最后得分:零蛋。
林小娘当时脸就垮了,声音拔高好几个度,“务农!”。
盛竑被她这激烈的反应整懵逼了,在他看来,他家霜儿就是个专会风花雪夜且柔弱不能自理的白月光,历来不在意什么钱财俗物,只追求真挚情爱跟人品的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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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般,着实是让他有些不明所以起来,瞪着俩清澈愚蠢的大眼睛,回道“……对,对啊,是务农来着”。
林小娘暗自深吸了好几口气后才勉强缓和过来,硬生生拉出一抹僵硬的笑,继续问,“那么……他家有多少田地?多少房产,又或者有别的买卖商铺?”。
涉及到自家宝贝女儿的终身大事,林小娘终于是顾不上伪装不伪装,美化不美化的了,不带修饰拐弯的话脱口而出。
盛竑眼睛立马便瞪得更圆了,“这个……只有薄田几亩,由家中老母兄弟打理”。
尽管有着很厚很厚的滤镜,可注意到旁边女人的脸色愈发暗黑,盛竑多少还是察觉出了点什么,说话声音都轻了一些。
“欸……虽说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但也不愁吃穿,而且我瞧着此子啊,颇有才华,想着金榜题名,那也是早晚的事,将来肯定会有一个好的仕途的,咱们墨儿啊……”。
“这不成!”,林小娘听不下去了,直接给打断,看着眼前这张老脸,差点没忍住骂脏话。
她死死捏紧了掌心,好半晌才再次开口:
“我说你们父女俩这是要诚心气死我不成,墨儿说要个寻常商户,到了你这儿……怎么还是个贫寒之家!我墨儿她金尊玉贵,又才从鬼门关里边出来,得需细细养着才是,如何吃得了那个苦啊!”。
盛竑这才想起之前那场子破烂事儿,一下就将他不太灵光的脑子敲灵光了两分,仰头对着空气喃喃着,“……哦……对了,墨儿的身子弱,好像确实也不太适合那样的门户”。
“欸不过……等等!”。
“你方才说什么?”,不知是想到什么,盛竑本来的圆眼瞬间化作眯眯眼,刚才门口他的确偷听了一两句,不过也只稀稀拉拉听到些许字眼,什么议亲啊,贵门啊之类的。
“商户?墨儿她说商户?什么商户?什么意思?”。
林小娘绝望的闭上眼点点头,满脸的疲惫,这会儿是深深觉得这大的小的都靠不住,还得她一个人来孤独的谋算。
“墨儿的要求得是弧露富贵之家,不问年龄,不问样貌,不问品性,也不问……阶层”。
比他还狠。
盛竑一下就被干沉默了,不住支支吾吾起来,“……这个……那个……”。
这不都是那些缺钱却不讲究的上流门第干的事情吗?用女儿换钱财,哪怕对方是个变态的糟老头。
比方说,对门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