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死前,听到如此大道,我死而无憾。”
“前辈,还请松了捆绑,我愿自裁,用我的生命最后炼一次飞剑。”
白崇剑情绪稳如老狗,面对死亡一脸坦然。
甚至愿意用生命炼剑。
是一个痴剑之人。
“……你死的同时,我也会出手杀你!”
陈午盯着这货,看了好一会才说道。
这种剑痴,也只有上辈子在影视剧中见过。
现实中,他还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没想到,这种铮铮剑骨,会在一个偷袭他的人身上出现。
都说君子如剑,宁折不弯。
可这家伙之前,却是对他行了偷袭之事。
偷袭和君子之间,完全是格格不入的两个东西。
可偏偏此时却又在他身上完美的重叠了。
很矛盾。
可又无法否认。
不过就算心里生出了些钦佩之情,也依旧不耽误陈午‘取人头’的想法。
“嗖。”
上前两步,陈午抓着青藤抖了一下,将白崇剑解绑。
同时神魂暗暗勾连青莲上的白点,净心神光默默防备。
要是这小子欺骗他,他也会在第一时间将其擒拿,到时候非扎死他不可。
“多谢前辈。”
“白崇剑无以为报,唯愿前辈道途常青。”
“噗!”
白崇剑被松开之后,略微整理了一下衣服,规规矩矩冲着陈午施了一礼。
最后闭上双眼,神情肃穆。
法力鼓动之下,一道银线噗的一下从其头顶窜出。
同一时间,一道法力从陈午手上射出,瞬间击穿白崇剑的心脏。
“呼!”
陈午再次心念一动,将飞在空中的银线拘了过来。
银线,或者说是银剑,一尺来长,两指宽,薄如纸,轻若无物,其色银白。
没有剑柄,也没有剑鄂。
两头都是剑尖。
这个造型,就像一个‘纺锤’,与陈午之前见过的所有飞剑都不同。
“嗖嗖嗖……”
陈午粗略看了看,手指轻动,银剑在指头之间嗖嗖嗖转动,犹如银花。
同时他也将法力灌注其中。
不过却是生涩难行。
对此陈午也不意外。
炼宝,是一个天长日久的事。
炼别人的宝,更是如此。
没有相应的秘法,只能靠一点点磨时间。
“接下来就是你了。”
“你想死的痛快点,还是痛苦一点?”
陈午转眼看向使用铜镜之人,摩挲着手中的蝎尾针问道。
这小子,可不是个好玩意。
他从开始到刚刚,说的每一句话,没有一个字,是在他自己身上找原因的。
没有一点点赎罪之心。
这种人,上辈陈午遇见都要吐口唾沫
现在更是不可能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