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找上门的麻烦(1 / 3)

骆长清正欲回答,顾掌柜却先接了话“纸鸢在空,不稳者为负,线绝者为负,先落者为负。”

路人便又仰头看过去,有人发间绸带被风带动,翻舞无章,那二只纸鸢在风里晃动了几下,何小飞立即又放了线,纸鸢疏尔升了几许,居高临下似乎要把另一只踩在“脚底”。

纸鸢“踩”不了,何小飞却是十足想“踩”身边的人,以言语来“踩”。

卢风鸣被辱骂惯了,又有个好家教不会骂人,只能忍气吞声。

围观者已在暗暗摇头,胜负既定,这卢家小哥输了比赛还得挨顿骂,也是怪可怜的。

同时又联想到长清斋,小声议论着“这个小作坊还能开几天?”

旁边人摇头表示“不看好。”

又陪着卢风鸣听了几句羞辱,周围人动了要走的心思。

那卢风鸣咬牙切齿忍受了一番,这个时候再一抬头,却忽而乐了。

但见何小飞那只纸鸢正在空中打着转儿,漫无目的“抱头逃窜”。

常放纸鸢的人都知晓,纸鸢打转儿就是要落了,何小飞赶紧收线加大风的阻力,还嫌不够,又逆风跑了一阵儿,起先尚且有效,纸鸢升了几下,可人一停,就继续转着往下落。

要走的人停下脚步抬头,面上的诧异不比何小飞少。

这不是风更大了么,怎么飞得好的反倒要落下来了?

疑惑间,看何小飞跑不及,那纸鸢转转悠悠,已经低过了屋顶,下面的屋舍收风,纸鸢落到了这一步,基本不会再起来了。

何小飞眼望着纸鸢落地,这一回,才是真正胜负既定。

他不甘地捡起来,心道回头得去找陈家给个说法,可是仔细检查一番,看这纸鸢毫发无损,没有哪里出问题,该如何跟陈家闹呢?

他又抬头,看卢风鸣正往回收线,线那头的双燕极其温顺,随着他的收势,优雅回归。

先不说胜负的事儿,他十分不解,与旁观者有着同样的疑问“风越大不是应该飞得越高吗,怎么就掉了呢?”

骆长清温声解释“不同类型的纸鸢承风力不同,纸鸢类型应该跟风力匹配的,不是风越大越好,不匹配的风力,会影响纸鸢的平衡。”

何小飞听个半懂“这两个算是同一类的吧,那为什么他的不掉?”

她浅笑“这个……就看扎制技术了。”

用水竹代替楠竹来做骨架,更具有韧性的骨架可以改变蒙面的弧度,加大受风面与泄风面,承风能力自然就更胜一筹了。

何小飞还是糊涂,回味后,只能明白一件事这个跟风有关系,不能怪陈家纸鸢,当然,更不能怪他放飞技能不行。

他先前的得意忘形都加倍反噬给了这一刻,丢光了脸面,嘟囔了几番后,带着同行们散的迅速。

本来是小孩们之间玩闹的一场比试,却因为有一方是陈家的纸鸢,而陈家做出来的东西却输掉了,这比试结果便有了游走的趋势,很快在大街小巷转了一圈。

有几个人当场买了长清斋的纸鸢,数量虽不多,但也是破天荒的开张了啊。

能够开始,就总会有机会。

围观者们散去,街道上商贩上货,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有暗红官轿路过,前后两排护卫,举着肃清徐徐走远,邻居介绍说是县令上衙门,又有人打马而来,扬起长街上的尘烟,邻居告知那是城外山上的女土匪。

还有锦衣华服的富家公子,带着丫鬟出门游玩的大家小姐,上工的伙计,运货的工人,玩闹的儿童……在这六渡街上熙熙攘攘。

骆长清回头,把长清斋的招牌擦拭了一遍,既然开了张,这便要铁了心在此处安顿了。

才擦拭完,却又听一声斥,抬头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