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靡捏着薄荷糖的手紧了紧,糖纸发出 “窸窣” 的响声。
她记得前世有篇报道提过王亚男的事,说她的同学和室友都反映,李凤银待王亚男根本不像亲妈,倒像对待仇人 —— 王亚男考试考好了,李凤银就冷嘲热讽,说 “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没用,不如早点嫁人换彩礼”;
王亚男要是生病了,李凤银不仅不照顾,还骂她 “矫情,浪费钱”。
当时她还觉得是报道夸大了,现在看李凤银这慌乱的样子,心里忽然一动:这对母女的关系肯定有问题,说不定王亚男真不是李凤银亲生的!
她悄悄抬眼,跟鹤南玄对视了一眼,用口型说 “回头查”,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
鹤南玄会意,轻轻点了点头,手指在她手心里捏了一下,那力道温柔又坚定,像是在说 “放心,我已经让人去办了,保证查得明明白白”。
苏青靡心里暖暖的,有他在,什么事都不用怕。
李凤银被李正军的话堵得说不出话来,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像个被人打翻的调色盘,难看极了。
她知道再吵下去没好处,只会让自己更丢人,只能伸手抓住王亚男的胳膊,指甲几乎要掐进她的肉里,用力拽了一下,恶狠狠地说:“走,跟我回铺位,别在这丢人现眼!”
王亚男被她拽得一个趔趄,手里的床单 “哗啦” 一声掉在了地上,边角还沾了灰尘。
她不敢说话,只是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可她不敢掉下来 —— 要是哭了,李凤银回去肯定又要打她。
她只能跟着李凤银,一步一步挪回靠门的床铺,脚步轻得像怕踩碎了地上的玻璃。
李凤银拿起针线,胡乱地缝着被子,针脚歪歪扭扭的,有的地方还缝错了边,把被面和被里缝在了一起。
她嘴里小声嘀咕着什么,声音含糊不清,可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针,时不时瞟向苏青靡和司慧兰,满是算计 —— 她记恨司慧兰揭她被丈夫打的短,让她在众人面前丢了脸;
记恨李正军护着司慧兰,还戳她的痛处;更记恨苏青靡从头到尾都没正眼瞧她,让她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
她心里想着,以后一定要找机会报复,让这几个人都尝尝她的厉害,尤其是苏青靡,她一定要让这丫头在学校里待不下去!
李正军看着她的背影,皱了皱眉,凑到李想和苏青靡身边,声音压得低了些,却带着警惕:“你们以后离这个女人远点,她不是个善茬。
我刚才在楼道里听见她跟她闺女说,要让她闺女在学校里‘多攒点钱’,还说‘要是不够,就跟同学借点,以后不用还’—— 我看她是想让她闺女当冤大头,把钱都寄给她儿子花呢。
你们可得小心点,别被她暗地里使坏,比如藏你们的东西、在背后说你们闲话什么的。”
司慧兰往地上吐了个瓜子壳,瓜子壳弹了一下,落在李凤银的脚边,她却假装没看见:“这种人我见多了。我们街道以前就有个这样的,自己男人不疼她,就天天找邻居的茬,背地里说人闲话,还偷人家的鸡蛋。
想想以后跟她少说话,她要是敢找事,我就跟她没完 —— 我好歹是街道妇联主任,还治不了她个泼妇!”
苏青靡也点点头,心里却在盘算 —— 李凤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以后在宿舍里,少不了要跟她打交道。
她得提前做好准备,比如把自己的东西都锁好,跟李想这些好相处的同学处好关系,免得被李凤银钻了空子。
她看了眼王亚男,姑娘正蹲在地上捡床单,肩膀一抽一抽的,手里的针线还掉在了地上,指尖上的血珠渗了出来,看着可怜极了。
苏青靡心里叹了口气,要是王亚男真的不是李凤银亲生的,那这姑娘的日子,怕是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