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沫扑在对方耳畔,“再多说一个字,我让你这辈子都发不出声音。”
她的惨叫卡在喉咙里,变成一声呜咽。
“嘎巴”——右肩塌下,像被抽了脊骨的布偶。
三声脆响,三句警告。
“虽然顾怀远这个狗东西我不稀罕要了,但是你俩有一腿就躲到没人的地方去,别出来碍人眼,更别在我面前哥哥哥哥的叫,我见你撅了半天腚也没下出一个蛋,就别咯咯的叫唤,很烦。”苏青靡的语气里全都是对两人的不屑与轻视。
女生的惨叫在雪幕中炸开,像碎玻璃划破绸缎。
顾怀远终于反应过来,扑上前想护住王芷莹。
军大衣的下摆扫过雪地,扬起一蓬细碎的冰晶。
然而苏青玉的动作更快——手腕一翻,红马鞭如活蛇,“啪”地一声抽在他肩胛上。
“嘶啦”一声裂帛,大衣被撕开一道口子,雪白的棉絮瞬间炸开,像三月的柳絮被狂风撕碎,纷纷扬扬落在雪地里。
“苏青玉!你疯了!”顾怀远踉跄后退,肩头的刺痛让他声音发颤,却仍带着不可置信,“你大老远来,就为了抽我?”
苏青玉闻言,鞭梢在空中挽了个凌厉的弧线,雪粒被劲风带起,在她周身旋出一道白雾。
她嗤笑,声音却冷得像冰碴子:“不抽你干嘛?抽风吗?我说人话你听不懂是不是?人类进化的时候你藏起来了是吧?我来找你?我来找死都不会找你!”
鞭影再起,这次抽在顾怀远的军靴前,雪沫四溅,溅在他笔挺的裤腿上,留下一道污痕。
“让你放狗乱咬人,这女人张嘴就哥哥哥哥地吵,吵得人脑仁疼。”
苏青玉手腕一抖,鞭梢直指一旁的女生,“赶紧把你家这不知道是狗还是母鸡的东西圈回去!”
一旁的女生右肩塌着,左臂软软垂在身侧,却仍倔强地往前一步,用另一只手指着苏青玉,指尖抖得像风中的枯枝:“你还有没有王法了?这是军区大院!我让我爹枪毙你!”
她声音尖利,却掩不住颤抖。
眼泪混着雪水糊了一脸,精心描画的眉毛被冲成两道黑痕,红色呢子大衣在雪地里像一滩凝固的血。
“我怎么不知道王副团长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权力了?”
男声不高,却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威压,像一把钝刀,缓慢却坚定地切割着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