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愤懑。

“人心难测，仙门之中，表里不一者，比比皆是。”蓝启仁目光扫过殿内谈笑风生的一众世家宗主，神色淡然，语调平和地说道。

“谁说不是呢！”聂宗主轻叹一声，脸上浮现出无奈之色，“不过，话说回来，藏色和魏长泽的孩子天资是不是极为出众？不然，以老温的性子，怕是不会萌生收徒的念头。”

“天资上乘，若悉心培养，假以时日，定能有所成就。”蓝启仁缓缓开口道。

“能得你如此夸赞，看来那孩子的资质确实不错！老温也真是好运气，竟然让他碰上了！”聂宗主神情有些遗憾，感慨道，“若不是江枫眠刻意将人困在夷陵，那孩子说不定早些时候就被你我寻到了，哪里轮得到一年难得外出一次的老温啊！”

“明玦资质亦也是不差，你又何必羡慕旁人？”蓝启仁看了一眼后方正与蓝曦臣交谈的聂明玦，语气平和地宽慰道。

“明玦的天赋虽算不错，但有时候性子太过直率，不懂得变通。”聂宗主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眉头紧锁，有些发愁的说道。

“他年纪尚轻，再好好教导便是。”蓝启仁温声安抚道。

“我也想慢慢教导他，但……聂氏的情况，你也是知晓，未必有时间能让我慢慢教。”聂宗主眼神微沉，声音低沉的说道。

“可是又加重了？”蓝启仁微微皱眉，关切地问道。

“还是老样子，近两年我已经尽量不动刀了，却依旧在恶化。”聂宗主摇了摇头，神情有些疲惫的说道。

“稍后，我为你弹奏一曲清心音，看能否缓解一二。”蓝启仁神情凝重，出声提议道。

“那便有劳启仁了。”聂宗主拱了拱手，感激道。

“无需如此。”蓝启仁神色淡然，不以为意的说道。

“启仁……”聂宗主看着他，神色有些迟疑，欲言又止。

“嗯？”蓝启仁不解地看向他，眼中带着几分疑惑。

“你和老温究竟发生了何事？当年怎么闹到不相往来的地步？”聂宗主试探地问道。

蓝启仁端着茶杯的手指猛地收紧，杯沿在掌心压出一道白痕，沉默片刻，眼帘低垂，声音听不出丝毫情绪波动，“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聂宗主看着他紧绷的侧脸，轻叹一声，“你们之前关系那般要好，怎就闹到这个地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