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讲讲吧!金光瑶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后,金凌对魏前辈的芥蒂并没有消减多少,我一直很是好奇。”蓝景仪闻言,不禁轻笑一声,神色期待的问道。
“这倒也没什么不可说,江厌离是在不夜天为魏兄挡剑而亡。”聂怀桑嘴角微扬,流露出一丝讥讽之意,“江厌离此人,说她单纯吧,她又极善于拿捏魏兄,说她心机深沉吧,她却又常常做出些愚蠢之举,魏兄碰上云梦江氏这一家子,也真是倒了血霉了!”
“怎么说?能否详细说说?”蓝景仪双眼一亮,饶有兴致地问道。
“你们听到的是不是她与金子轩伉俪情深,情比金坚之类的话?”聂怀桑似笑非笑地说道。
“是啊,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问题?”蓝景仪面露疑惑之色,缓声问道。
“嗤!”聂怀桑嗤笑一声,不屑地说道,“她会嫁给金子轩,是我没有料到的事情,在我看来,但凡有点骨气的人,都不会嫁给一个三番两次羞辱自己,将自己家族的颜面践踏于地的男子。”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不是都说他们琴瑟和鸣吗?”蓝景仪面露惊诧之色的说道。
“我们听学时,金子轩曾在众目睽睽之下羞辱江厌离,魏兄因此与他大打出手,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江枫眠和金光善在蓝先生的见证下,解除了两人的婚约,为了顾全两家的颜面,魏兄背负了打散自家师姐婚事的骂名。”
“退婚了?那他们后来为何又成亲了?这岂不是让魏前辈里外不是人吗?”蓝景仪微微睁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的说道。
“可不是嘛!所以我才说魏兄遇到他们一家子,是倒了血霉,魏兄一心维护自己的师姐,怎奈人家不领情,心心念念想要嫁给金子轩,让他两头不讨好。”聂怀桑轻摇折扇,面无表情地说道。
“江厌离竟然是这么拎不清的人?!”蓝景仪不禁慨叹道。
“可不就是拎不清嘛!射日之征时,她不想着为弟弟和师弟分忧也就罢了,反倒在孝期期间私自闯入前未婚夫的营帐,给对方送莲藕排骨汤,金子轩误会她冒领他人的功劳,在人来人往的联军营地对她冷嘲热讽,她也不解释,只是一味哭,还是魏兄及时赶到,给她找回了场子,又与金子轩大打出手。”聂怀桑眼神中尽是嘲讽,缓缓说道,“射日之征后,有传闻说,金子轩因为江厌离在射日之征期间对他的照顾,而对她心生爱意,你说可笑不可笑?”
“可笑!”蓝景仪眉头紧锁,神情认真的说道。
“明眼人都知道兰陵金氏别有所图,就江厌离好像眼睛瞎了般看不见,在金夫人的邀请下,直接住在金陵台,孝期一过更是在金陵台备嫁,可是让人看足笑话而不自知,一心只想着情情爱爱的事。”聂怀桑讥诮的说道。
“孝期还没过就住到金陵台?这……这也太不合规矩了吧?江晚吟难道就没有拦吗?”蓝景仪微微瞪大眼睛,震惊的说道。
“拦?江晚吟怎么可能会拦?”聂怀桑的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讥讽的笑意,声音淡然地说道,“射日之征期间,金光善以病为由,避而不战,兰陵金氏仅金子轩率领一小队人马参与联军,战事平息后,其余世家皆有折损,唯独兰陵金氏势力未减,加之我大哥与曦臣兄与金光瑶结为异姓兄弟,加深了三家的联系,这不就给江晚吟带去了危机感,为了稳固云梦江氏作为四大世家之一的地位,与兰陵金氏联姻,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可温若寒死后,魏前辈这位鬼道鼻祖就是修真界第一人,云梦江氏也不是非得靠联姻撑场面?”蓝景仪眉峰微蹙,满是不解的说道。
“江晚吟当时若是能有你这般明智,便也不会有后来的诸多变故了。”聂怀桑轻叹一声,缓缓说道,“魏兄自幼天赋异禀,即便刻意隐藏自己的光芒,也绝不是江晚吟所能企及,这份差距,难免会让江晚吟心生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