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他们就要入宫。”太子想象明日就能将除自己以外的所有皇子斩杀得干净,面有得色:“厉王叔也会一道入宫,兄弟情深着实让人佩服,可惜,全是假的。”
皇帝不语,太子冷笑道:“若不是母后指点,儿臣还真以为父皇与王叔亲密无间,互相守护,原来父皇一直防着王叔才会将他打发走,若没有儿臣义勇之举,王叔肯定没有好下场。”
呸,皇帝在心里啐了一声,这小子不愧是自己的种。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皇后施然走进来,显然也是听了宫外的传言才过来,她丝毫不理会已经如同半个废人的皇帝,兴奋道:“佛像流血泪的事情要迎刃而解了。”
“儿臣也听说了,只是丞相之死还有疑云,这件事情虽然利于我们,但儿臣觉得没这么简单,我们不能大意,”太子握紧了拳头:“此事太过古怪。”
“儿臣安插在丞相府的眼线说丞相其实是为人刺杀,是何人下手还不得而知,我们盯着老三和厉王的人回报说两人并没有异动,他们刚从北关归城,哪里来得及安排?”
皇后闻言不语,提到厉王,眼底闪过一丝狠厉的光:“黑虎军的虎符无论如何要拿过来,还有厉王,他若是识相,愿意站出来支持你提前继位倒也罢了,不然就取他性命!”
这对母子俩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计划着如何安排厉王,皇帝又急又气,这两人视自己如无物,居然如此猖狂,从前他对厉王确实是提防得紧,现在却将最后的希望系于他身上。
他不信厉王会全无提防地入宫,他不信!
“陛下。”皇后突然坐到榻上,看着这张惹他厌烦的脸,此人身为皇帝自负又无情,对待妻儿丝毫没有温情,一切全凭他的兴趣与心情:“何不提前退位?”
“只要陛下下一道禅位的旨意,一切就都结束了,也不必让我们这般大费周折。”
为何要留皇帝这条命,这狗皇帝到底是有些心眼的,他们一直没有找到玉玺,没有盖上玉玺大印的圣旨就是一张废纸,群臣如何信服?
多年夫妻,皇后似在谆谆善诱:“陛下辛劳这么多年,也是时候歇息,让孩子们上来。”
“孩子们,哪来的孩子们,现在被你们杀得只剩下一个老三了。”皇帝心口的那口气又冲上来:“他们都是你的兄弟,你如何能下得了手!”
他一病,所有皇子都要入宫,一入宫便着了太子的道,一刀一个,他连眼睛都不眨!
“父皇说笑了,他们何尝不想置儿臣于死地,本就不是我死、就是他亡的道理,他们哪个不想做太子?”太子说道:“父皇既然不肯说玉玺在哪里,不急,我先解决了老三再说。”
皇后微微闭眼,这狗皇帝到这份上还想挣扎,若是拿到玉玺,她宁愿自己下手解决他。
老三,元宸啊,想到那张与婉妃阮樱酷似的脸,喘着粗气道:“他一个血脉不纯之人,从来不在朕的考虑范围内,你何需杀他。”
太子嗤笑,从前儿子多的时候,他对这位三儿子不以为然,果然是物以稀为贵,现在孩子们少了,他就心疼了,血统不纯正也当成宝了。
“真是罕见,你居然为他求情?”皇后诧异道:“当年你对婉妃何等宠爱,后来不也一样冷落她,苛刻她的孩子,现在好了,人家现在和原配恩恩爱爱,你倒稀罕上了。”
“闭嘴……”皇帝不容自己的权威被挑战,愤然道:“做人且要留一线,不论他生母是不是有大楚人的血,他都是你的兄弟!”
“父皇不若将玉玺交出来换他们二人性命?”太子的话让皇帝悻悻然地闭上了嘴巴。
这虚伪的模样让母子二人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就好比他虽早早地立了太子,但一直防备着他们,不停削弱皇后母家的影响力,就想要一个能听话的太子上位。
且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