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书洁见李长刚如此态度,当即脸都黑了。
她咬着贝齿,恨恨反驳道:“李总编,我们做新闻的,追求的就是真实,就要将事实呈现给公众。这些信息,都是我们通过采访得来的,是真实存在的。难道,我们就因为怕麻烦,就不报道了吗?如果我们都因为害怕而选择沉默,那这个社会,还有公平正义可言吗?”
曾洋嘴里哼了声,也跟着说道:“李总编,咱们报纸的宗旨,还是办人民喜欢的报纸!那如果我们对这些敏感信息避而不谈,那新闻的价值又在哪里呢?人们凭什么会喜欢我们?还有,公众有权知道真相,我们掌握真相,却故意将真相掩藏起来,就因为害怕得罪某些人,就放弃自己的原则!?我觉得,这是对我们新闻事业的亵渎!”
李长刚看到两位女记者的决心,叹了口气,他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地说道:“书洁,曾洋,我又何尝不想揭露真相呢?但你们也要为报社考虑啊。一旦报道引发轩然大波,报社都可能受到影响。而且,上面本来就对我们已经施加压力,要求我们在宣传稍带负面的新闻时,一定要加强审查。若这次由我们刊登出来,上面知晓后,肯定雷霆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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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刚作为总编辑,不辩解还好。
他这一番辩解的话,顿让胡书洁和曾洋胸中的怒火激发出来。
胡书洁涨红了脸,声音激动得颤抖,一把将手中修正过的样稿,砸在李长刚的办公桌道:“李总,你这前怕狼,后怕虎!那我们这新闻,就不要做了!我进报社的那一天,老社长就说过,咱们南周报,就是以追求新闻理想而生!我们追求新闻理想,不就是为了揭露黑暗、弘扬正义,使我们国家的法制更为健全,人们获取更多公平公正的生存环境吗?如果因为害怕压力、担心报社惹上麻烦,就打退堂鼓,这就不是我们所敬仰的南周报!”
李长刚被胡书洁和曾洋的话怼得一时语塞,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和无奈。
他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每一步都显得急促而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的心上,内心的矛盾和挣扎让他难以抉择。
过了一会儿,他停下脚步,看着胡书洁和曾洋,语重心长地说:“你们的心情我理解,我也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但是,你们要明白,报社不是一个人的,它关系到很多人的生计和未来。如果因为这篇报道而让报社陷入困境,那我们又怎么对得起那些信任我们的员工呢?我们不能只考虑自己的正义感,而忽略报社的生存和发展。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只是,我们必须做出最理智的选择。”
李长刚说着,又在办公室里,来回踱了几步。期间,他还端起桌上的水,大口猛灌了一口。
最终,李长刚停下脚步,眼神中,也多了一丝决然。
他看向胡书洁和曾洋道:“我仔细想了想,你们说得对,我们搞新闻的,这使命和正义的价值,不能被轻易放弃。不过,咱们也不能蛮干,得想个周全的法子。我们不能让报社陷入绝境,也不能让真相被永远埋没。”
胡书洁和曾洋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问道:“李总,您有什么主意?”
李长刚坐回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思索片刻后说道:“我觉得,咱们《南周报》虽然有一定影响力,但此案涉及中组官员,形势复杂。若是咱们直接发布这篇报道,确实风险太大。更重要的是,极有可能报纸还没印出来,就被要求下架、停止印刷,或者被回收掉。所以,我想了想,觉得可以联系港媒同行,让他们先把这篇报道发出来,然后,我们再进行大肆转载。这样,或许更妥当一些。”
“联系港媒同行,由他们先发出来?”胡书洁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再问道:“李总,港媒那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