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笑,“但我爸说,机器没有心,练不出‘意’,还得靠人带。”视频末尾,林小满去年送的布偶被挂在机器人的肩膀上,胳膊依旧歪着,却在镜头前晃出调皮的弧度。
非洲的“世界根”拳馆传来消息,露比的妹妹考上了医学院,却坚持每天教病人练“养生桩”。“她说打拳能让人有力气,”杰森在电话里笑,“现在医院的草坪上,每天早上都站满了练三体式的病人,像片会呼吸的森林。”陈青仿佛能看见那片草坪,赤铁矿的红土上,“正形树”的影子在晨光里拉得很长,每个树影里都站着个人,用最朴素的姿势对抗着病痛。
老太太的“正形学堂”新添了个“拳路医院”,专门给练歪了拳的人“正骨”。穿白大褂的志愿者里,有曾经的黑帮打手,有走火入魔的武痴,还有被错误拳谱误导的爱好者。陈青在那里遇到个练了二十年“铁头功”的老头,额头肿得像座小山,却说:“以前总想着撞碎砖头,现在才知道,能轻轻巧巧避开拳头,才是真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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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的夜里,聚义拳馆的院子里搭起了戏台,唱的是新编的《形意传奇》。戏台上,赵长风的身影在灯光里穿梭,用“引进落空”救下少年;台下,各国孩子举着红绳缠的荧光棒,跟着节奏喊“正形”。陈青看见林小满和因纽特少年挤在第一排,两个不同肤色的少年头挨着头,荧光棒在他们手里转出相同的圈。
他知道,这故事才刚刚开始。南美洲的雨林里,巴西老拳手或许正在教少年们辨认“崩拳”的正劲;北极的冰原上,新的“正形训练场”将在极夜来临时点亮;而赵长风日记里没写完的篇章,会变成无数个鲜活的日子,在每个练拳人的晨昏里生长。老头的铁球还在转,红绳还在缠,像在说:这世间的正,从来不是终点,是永远在路上的脚步。
戏台的锣鼓声又响了,新的一幕开始了。陈青摸出怀里的日记,最后那页空白处,不知何时落了片槐花瓣,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香。他忽然想,或许最好的结尾,就是永远没有结尾,就像这拳,这根,这人间的暖意,总在继续,总在生长,总在往更辽阔的地方去。
南美洲雨林的晨雾裹着潮湿的草木气,陈青踩着腐叶往深处走,砍刀劈开藤蔓的脆响惊起群金刚鹦鹉。地图上标记的“歪拳据点”藏在瀑布后的溶洞里,洞口挂着串风干的蛇骨,排列方式竟和形意拳的“十二形”暗合。“老佩德罗说,这里的拳手用‘虎扑’时,总往对手的后颈下死手。”带路的印第安少年突然停住脚,指着树干上的爪痕,“这是他们练拳的靶子,树心都被打空了。”
溶洞里的石笋滴着水,在地上积成浅浅的水洼。陈青往水洼里看,自己的倒影随着水波晃动,忽然想起老头说的“拳路歪没歪,先看影子正不正”。暗处传来拳套击打沙袋的闷响,节奏混乱却带着股熟悉的狠劲——是李三当年在码头仓库用过的“阴劲”。他掏出赵长风的日记,借着洞顶透下的天光翻到某页,上面用红笔圈着:“雨林潮湿,拳劲易滞,当以‘钻拳’破之,忌用蛮力。”
老佩德罗蹲在溶洞深处的篝火旁,烟袋锅里的火星映着他脸上的皱纹。这巴西老拳手的右手缺了两根手指,说是年轻时被黑帮逼着打“生死拳”留下的。“当年救我的中国人,”他往陈青手里塞了块烤香蕉,“也用‘钻拳’,拳风里带着股桂花味。”香蕉的甜香混着烟味,让陈青突然想起南城老周糖糕铺的味道。
深夜的雨林响起鼓声,是印第安人在举行“正形仪式”。陈青看着老佩德罗教年轻拳手改拳路,把往死里打的“虎扑”改成轻触即收的“点穴式”。鼓点突然变快,个穿迷彩服的青年冲出人群,用变形的“横拳”打向老佩德罗——这招式的转腰角度比拳谱偏了五度,正是黑帮拳路的标记。陈青本能地旋身,用“鹞子翻身”挡在老佩德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