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变成没有痛苦的行尸走肉!”
张玄微挥刀斩断黑袍人手中的丝线,守墓人的光点突然停滞在石碑前,眼神里的不舍重新凝聚,甚至比记忆中更浓烈。她的身影在光点中渐渐清晰,对着张玄微伸出手,像是在求救,又像是在告别。
“想救她,就去轮回台。”黑袍人突然扯下银色面具,露出张与张玄微一模一样的脸,只是眼睛里没有任何情感,“那里有剥离所有情感的‘无情水’,也有唤醒所有记忆的‘忆魂灯’,就看你们敢不敢喝,敢不敢点。”
说完,他的身影突然化作无数根银色丝线,融入淡紫色的雾气中,消失不见。守墓人的光点在石碑前剧烈闪烁,显然是失去丝线的束缚后,正处于消散的边缘。
张玄微没有犹豫,抱起守墓人的光点,朝着废墟深处跑去。少年的藤蔓在身后铺开,形成一道红光屏障,抵挡着不断涌来的蚀情丝。兔子蹲在他肩头,对着黑暗的方向发出警告的嘶声,显然黑袍人就躲在暗处,等待着他们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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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墟深处的轮回台渐渐清晰,那是座用白玉砌成的高台,台上放着一盏青铜灯和一个白玉碗,碗里的无情水泛着淡淡的银光,灯芯的忆魂灯却黯淡无光,像是早已熄灭。高台的边缘刻着无数个名字,善魄、石头、王寡妇……所有他们认识的人都在上面,只是名字的颜色深浅不一,最深的名字已经快要消失,显然魂魄即将彻底消散。
“先点灯!”少年突然指向忆魂灯。他认出灯座上刻着的兰花图案,与两生花的纹路完全吻合,“两生花的花瓣能让灯重新亮起!”
张玄微将守墓人的光点放在灯座旁,少年摘下两生花的一片红瓣,轻轻放在灯芯上。花瓣接触到灯芯的瞬间,突然燃起金色的火焰,忆魂灯“腾”地一下亮了起来,温暖的光芒照亮了整个轮回台,台上的名字纷纷亮起,颜色最浅的名字开始变得清晰。
守墓人的光点在灯光中渐渐凝聚成实体,她看着张玄微,眼神里的不舍终于化作释然的微笑:“玄微,别再自责了,当年是我自愿的……”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告诉善魄,我在忘川桥边等她喝孟婆汤。”
说完,她的身影化作一道金光,从轮回台的边缘跃下,消失在淡紫色的雾气中,台上“守墓人”的名字彻底褪去,化作一颗明亮的星子,升向废墟的夜空。
忆魂灯的光芒越来越盛,照亮了废墟深处的景象——那里有无数座轮回台,每座台上都坐着个戴银色面具的黑袍人,正在用蚀情丝操控着魂魄的轮回。他们的面具都刻着不同的花纹,显然是不同的存在,却都穿着一样的黑袍,像是某个组织的成员。
“他们是‘断情者’。”兔子的声音带着凝重,“是历代守印人中,选择剥离情感的人,认为这样才能彻底消灭邪魄和墟,却不知自己最后也变成了新的怪物。”
张玄微看着那些黑袍人,突然明白了黑袍人说的话。断情者不是天生的怪物,是被痛苦逼到极致的选择,就像他曾经也想过,如果没有情感,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牺牲。
轮回台的地面突然剧烈震动,淡紫色的雾气中涌出无数根蚀情丝,朝着忆魂灯缠来,显然是断情者在阻止他们唤醒更多魂魄。少年的藤蔓虽然能抵挡一时,却渐渐不支,红光越来越淡,两生花的花瓣开始一片片凋零。
“用无情水!”张玄微突然抓起白玉碗。他看着碗里的无情水,又看了看忆魂灯的火焰,突然明白断情者的阴谋——他们故意留下两种选择,要么剥离情感变成行尸走肉,要么唤醒记忆承受痛苦,却没想过两种力量可以共存。
他将无情水倒在忆魂灯的灯座上,银色的水流接触到金色的火焰,突然发出“滋滋”的声响,两种力量相互交织,形成一道淡金色的光幕,光幕中浮现出无数画面:有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