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其中一卷,“上面说你爹发现了玄宸篡改命格的秘密,才被影仙卫追杀,最后不得不躲进葬仙冢!”
堕仙的煞气锁链突然绷紧,指向书房的暗格:“里面有动静!”她猛地发力,暗格被硬生生拽开,里面的木盒掉落在地,滚出半块玉兰花佩——与林九腰间的半块正好能拼合,佩上刻着的“宸”字,显然是玄宸的信物。
“是玄宸的佩!”林九将两块玉佩拼在一起,完整的玉兰花图案在金光中流转,“他当年也喜欢玉兰花?”玉佩突然发烫,映出段尘封的记忆:三百年前的瑶池,年轻的玄宸捧着玉兰花,站在堕仙姐妹身后,眼神里的爱慕像未说出口的秘密,却被嫉妒扭曲成了怨恨。
“他嫉妒天帝能得到所有人的敬仰,更嫉妒我和妹妹的仙缘。”堕仙的锁链垂落在地,煞气中第一次带上了怅然,“当年他送我这半块玉佩时说,等他位列仙班,就求天帝赐婚——原来从那时起,怨恨就埋下了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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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常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带着急促的喘息:“印玺的金光成型了!玄宸拿着印玺出来了!”
林九抓起玉佩,与母亲、堕仙冲出书房。判官府的庭院里,玄宸穿着与天帝相同的龙袍,手里的阎罗印玺泛着刺目的金光,印玺的光芒扫过之处,黑白地砖上的白色部分正在消失,显然是要彻底激活镇魂钉的机关。
“小崽子们,来得正好。”玄宸的面具裂开,露出底下与天帝一模一样的脸,只是眼角多了道被煞气侵蚀的疤痕,“本王正缺个祭印的祭品,就用你的葬仙血来完成最后一步吧!”他的印玺突然射出道金光,击中林九的胸口,林九的桃木剑脱手飞出,重重砸在黑色地砖上——无数根黑色的钉子从地底钻出,将他的脚踝牢牢钉住。
“师兄!”阿青的青光如箭般射来,却被印玺的金光弹回,“白色地砖快没了!我没办法靠近!”
母亲的玉兰花飞絮化作光盾,挡在林九身前:“玄宸!你看看这玉佩!”她将拼合的玉佩举过头顶,“你当年的心意,真的要被怨恨彻底吞噬吗?”
玄宸的目光落在玉佩上,印玺的金光突然晃动:“闭嘴!”他的声音带着罕见的颤抖,“本王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证明我比天帝强!”印玺的金光再次暴涨,将玉兰花飞絮的光盾击得粉碎。
林九的掌心贴着司命簿,竹简的金光顺着镇魂钉向上蔓延,钉身的煞气在金光中渐渐消退:“你不是想证明自己,是怕承认自己的软弱。”他的照怨镜突然爆发出强光,照在玄宸的龙袍上,龙袍下露出无数道狰狞的伤疤,“这些是被天帝打伤的吧?你恨他,其实是恨自己永远赢不了他。”
玄宸的印玺突然失控,金光在庭院里乱射,将影仙卫的黑晶石纷纷击碎。那些恢复神智的影仙卫围在庭院外,看着玄宸的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怜悯——他们都是被怨恨裹挟的可怜人。
“不——!”玄宸的面具彻底碎裂,露出张泪流满面的脸,“我只是……只是想被人看见……”他的印玺从手中滑落,砸在白色地砖上,金光瞬间收敛,露出底下刻着的“平等”二字——那是阎罗印玺真正的铭文,却被玄宸用煞气掩盖了千年。
判官府的地砖开始震动,黑白两色的地砖渐渐融合,变成温润的灰色,镇魂钉的机关彻底失效。林九的脚踝挣脱束缚,他捡起桃木剑,剑锋的红光与司命簿的金光交织,在庭院中央组成个巨大的“和”字。
业火池的噬魂鱼在金光中化作无数光点,融入忘川河的河水;被控制的影仙卫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地面,像在忏悔;黑白无常的魂魄彻底凝实,正将散落的司命簿卷册收集到一起。
玄宸瘫坐在灰色地砖上,看着自己沾满煞气的双手,突然抓起印玺,朝着林九扔去:“它不属于我。”他的声音带着释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