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在地板上,凤凰羽毛残留的暖意从脚底升起,流遍全身,“他已经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选择,不是吗?在食死徒进攻时,是他偷偷给我们报的信,说伏地魔要偷袭有求必应屋。”
罗恩突然吹了声口哨,指着哈利的后背。“你的伤疤真的没了!”他的声音里满是兴奋,“以后再也不用被那破玩意儿疼醒了,爽翻了!”
哈利伸手摸向额头,光滑的皮肤让他有种陌生的恍惚感。十七年了,那道伤疤像个顽固的伙伴,陪他经历了所有的黑暗和痛苦,现在它突然消失,竟让他心里空落落的,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别担心,你还有我们呢。”赫敏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而且你看——”她指着他手心的红色印记,“蛇纹石碎片和你融合了,这或许是新的力量呢?”
当哈利尝试调动魔法时,手心的印记突然发烫。他下意识地指向窗外,一道红色的光束从指尖射出,竟在夜空中划出一道巨大的凤凰虚影,凤凰展开翅膀盘旋了三圈,发出清亮的鸣叫,叫声传遍了整个霍格沃茨,连禁湖里的生物都探出水面,朝着凤凰虚影的方向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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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的胡子!”海格惊叹道,巨大的手掌捂住了嘴巴,“这是凤凰使者的标志!传说只有能听懂福克斯语言的人,才能召唤出这种虚影!”
哈利的指尖还在微微发麻,他看着夜空中渐渐消散的凤凰虚影,突然明白了什么——他没有死,也没有真正重生,而是进入了一种新的存在状态:凤凰的治愈魔法修复了他的身体,蛇纹石碎片里伏地魔的记忆则被彻底净化,化作了能与凤凰力量共鸣的钥匙。现在的他,既不是单纯的哈利·波特,也不是伏地魔的碎片容器,而是两种血脉、两种记忆、两种力量的融合体,像杯奇异的魔法药剂,苦涩与甘甜在其中完美共存。
“有求必应屋的学生们都在等你。”麦格教授递给哈利一件干净的格兰芬多长袍,“他们说要听你亲口讲胜利的经过,还有……”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些,“斯内普的事。很多学生还在恨他,我们需要让他们知道真相。”
哈利接过长袍时,手指触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是斯内普的那片镜子碎片,不知何时被塞进了袍子里。碎片边缘的血迹已经变成了暗红色,他对着碎片哈了口气,用袖口轻轻擦拭,碎片里突然映出一个模糊的人影:斯内普站在马尔福庄园的废墟里,黑袍上满是伤口,却在用魔杖艰难地绘制着保护咒,他的身边,纳西莎正蜷缩在一道金光里,那是斯内普用最后的力量为她设下的屏障。
“他没死!”哈利的声音突然拔高,镜子碎片从他手中滑落,在地板上转了几圈,最后停在邓布利多的画像前。画像里的邓布利多微笑着点头,白色的胡须在风中轻轻飘动:“西弗勒斯总是擅长在绝境中找到生机,就像他当年在蜘蛛尾巷藏了那么久一样。他用蛇毒和狼毒药剂的混合液伪造了死亡,骗过了所有人,包括伏地魔的残余势力。”
镜子碎片突然亮起,映出更清晰的画面:斯内普正拖着纳西莎走向霍格莫德,他的腿一瘸一拐,却始终紧紧护着她,身后的马尔福庄园正在燃烧,火光映红了半边天。“他在等风头过去。”金斯莱看着碎片里的景象,若有所思地说,“等魔法部的审判结束,他大概会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
哈利弯腰捡起镜子碎片,紧紧攥在手心。他突然想起斯内普最后的那句话——“你母亲的眼睛很像她”,原来那不是告别,而是某种隐晦的确认,确认他看懂了那些藏在冷漠背后的温柔,确认他终于明白了那句“Always”的重量。
当哈利走进有求必应屋时,里面立刻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学生们、教授们、凤凰社成员们、家养小精灵们,都在欢呼雀跃,桌子上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