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长剑顺势反撩,剑尖精准地刺入上方一名骑兵小腹皮甲最薄弱处,手腕一拧一绞,再猛地抽出。
骑兵发出一声短促凄厉的嗥叫,滚落马鞍,被后续的铁蹄瞬间淹没。
这三千多名草原骑兵有着对付武道高手的丰富经验,很快就特意将阵型拉长,增加厚度,减少宽度。
这些草原骑兵中同样有武者,他们藏匿在普通骑兵之间,有意收敛气息,等到刀锋相接的霎那,才突然阴险地爆发,劈出自己最强,最快的一刀!
不求一击毙命,只求一刀伤敌。
狂暴的怒吼与战马的惊嘶冲天而起,弯刀如林,寒光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兜头罩下。刀锋撕裂空气的尖啸声,马蹄践踏草泥的闷响,还有粗野的咆哮,汇聚成一股毁灭的洪流,要将那一袭青衣彻底吞噬、碾碎!
一轮冲锋结束,花冬寒杀穿了骑兵的阵型,地上留下了一百多具人与马的尸体。
她转身,那支骑兵在绕了一个弧线后,调整方向,继续朝她发起冲锋!
草原儿郎的悍勇与视死如归,这三个多月以来,花冬寒也已经领教过了。
战阵绞杀,如同巨大的磨盘在旋转碾压。
花冬寒的身影在钢铁洪流中游走,每一次长剑的挥动都带起一片刺目的血虹。
剑锋切开马颈,滚烫的血浆如瀑布般浇下;剑尖点碎喉骨,闷响在喧嚣中清晰可闻;剑身横拍马腿,骨骼碎裂的脆响令人头皮发麻!
她时而如磐石般硬撼冲击,震得劈砍而来的弯刀高高荡起;时而又如鬼魅般贴着狂奔的马腹滑过,长剑自下而上,将马背上的骑手开膛破肚,残肢断臂不断飞起,又重重砸落
脚下的草地早已被血浸透、被马蹄践踏成一片粘稠猩红的泥沼,破碎的草叶混合着滑腻的内脏碎片,散发出令人作呕的甜腥。
一个多小时后,这支草原骑兵倒下了七百多骑!
这样的伤亡终于让这些悍勇的草原儿郎感到恐惧,队伍有些骚动。
“哈司图!仆罗奇!”
队列中,有人顾不得暴露身份,高声呼喊,试图重振军心。
花冬寒眼中闪过一抹杀机,她身形猛地一旋,青衣在腥风中猎猎鼓荡如旗。
长剑一挥,剑身划过一个浑圆无瑕的轨迹,天地元气随剑所指,朝剑尖汇聚——
一道白虹如天河倒灌入人间,发出龙吟般的锐啸,朝那名发号施令的草原人冲去!
沿途被波及的骑兵瞬间被白虹淹没,腰部以上的部位瞬间消失,断口平滑如镜,血雾混合着内脏碎片猛烈喷薄,形成一道道血色喷泉!
一匹匹失去头颅的战马,兀自向前奔出数步,才轰然栽倒,砸起大片的血泥。
白虹最终击溃那名骑兵首领的护体劲力,将其轰成碎片!
骑兵队列中,出现一条长达五十多米的血色通道!
一线之上的一百多名骑兵全部被抹杀。
打到现在,花冬寒才终于动用了道劲和自己的神通,展露出武道大师的风采!
这超越想象的恐怖一剑如同冰水兜头浇下,瞬间浇熄了敌人心中最后几簇疯狂的火焰。
剩下的骑兵猛地勒住缰绳。
不知是谁发出一声短促、完全走调的呜咽,如同信号,剩下的人全部拨转马头,再不顾一切,拼命抽打着坐骑,向着来时的方向亡命溃逃,如同被无形巨手驱赶的受惊羊群。
花冬寒这才放松下来,并没有追击。
如果这三千多草原骑兵全部视死如归,敢于死战到最后一人。
以花冬寒目前的状态,还真没法将敌人全部杀光,只能以飞行神通逃走。
也是因为她有罕见的飞行神通,面对这些草原骑兵,天然立于不败之地,这才敢孤身一人来此狙击。
否则换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