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不清醒了，可我还是会记得凌文州。我清醒的时候，告诉李晴天，我想起了以前的凌文州。

其实，刚逼我嫁给他哥的时候，凌文州对我还算好，至少不会冷言冷语，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凌文州喝醉后，突然变了样子，他对着我怒吼，让我滚，我是魔鬼。后来，他就开始替他哥折磨我。

他让我看到他的幸福，看他每一次恋情，然后告诉我，如果我没有害他哥，我也会像他宠着的女人那样。

可我不想像那些女人一样，喜欢他，似乎从来都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我愿意忍着。

哪怕死，我也不想出来。这是我对我自己的惩罚吧。

姜云最后还是流产了，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我的生命也快走到尽头了。医生，也就只有十天了吧。

我坐在轮椅上，我跟李晴天。我要亲自找墓地，我不想跟我爸妈他们一起了，这次我想在一个可以看到大海的地方。

因为在大海边，曾经的凌文州给我画过画，他让我从阴郁的少女，走向了灿烂。但是亲手又把我推向了黑暗。

看到这里，凌文州的手已经有些颤抖了，他猛地合上了日记本，蹭的站了起来。

然后目光沉沉的盯着凌栖棠，就问：“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让我看这种东西，究竟想要什么？”

凌栖棠看他激动，反而笑了，“你跟黎雅墨是好朋友，她曾经有过什么，你会不知道吗？现在还用这么激动的问我？”

显然，他已经知道黎雅墨是得了癌症的。

可是凌文州现在不想相信，他还是想要做最后的挣扎，就问：

“黎雅墨不可能出事！我知道的，绝对绝对不会出事！”

“不会出事的话，你为什么这么紧张？”凌栖棠反问，甚至忍不住摇头笑笑，“我想……你大概也知道她要经历什么了吧？凌文州，其实你是个失败者。”

他根本不知道他自己需要什么。

如果不是看到凌文州这样激动，凌栖棠都不会知道他的感情。

也就是现在看到了他的情绪，她才觉得这样的人好可悲。

竟然那么久，不知道自己究竟需要什么。

“姜云还是黎雅墨，你真的不明白怎么选择吗？”凌栖棠反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