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霄出事后，就换成了楚凌。

楚巍很笃定，若不是裴司宸对楚霄有愧，就他堂哥这德性，早被人给收拾了。

“裴爷。”

男人明明风雨不动，楚巍就是能出于本能地感觉到畏惧和压制，头，很自觉地就低了一分，视线都不敢往人脸上瞅。

也因为这个，直到裴司宸走下楼，他才发现，他身边还跟着一个人。

一个他熟悉的人——顾卿卿。

那一刻的震惊简直无法用言语来描述。

裴司宸根本没打算介绍他们，他也不好主动跟顾卿卿说话。

“今天，你们也去了？”

楚巍点头：“嗯，去了，但什么都没发现。”

顾卿卿盯着楚巍，在学校不可一世的人物，在裴司宸面前温顺得像只鹌鹑。

小姑娘眼神很直白，楚巍被她盯得头皮发麻。此刻这个小祸害一定在心里嘲笑他吧？

两人刚四目相接，裴司宸的大手便握住了顾卿卿的小手，不是普通的牵手，而是十指相扣。

楚巍：……

咋地？

在我面前宣示主权？跟谁稀罕这个小魔王似得。

楚巍眼观鼻鼻观心，站得无比正直。

裴司宸对他的反应还算满意，他当然知道楚巍跟顾卿卿同班，还都在最后一排，甚至知道，顾卿卿跟他的绯闻。

上课传情书，呵呵……

大手的力度猝然紧了紧，转头看顾卿卿，眼底却是让楚巍汗毛倒竖的温柔。

“有客，我让人送你回去。”

顾卿卿只觉得自己的手被握得有点痛。

她甚至下意识地又将自己的体能跟男人做了一翻比较，要硬扛逃脱他的掌心，不可能，所以最安全的做法就是示人以弱，明哲保身。

果然，罗祺是个智者！

顾卿卿点头，“好。”

一脸乖巧，融得裴司宸钢铁浇铸的心都快要化了。

裴司宸旁若无人牵着顾卿卿往外走，在门口吵架的两个男青年同时禁声。

视线不约而同落在两人相扣的手上。

楚凌的狐狸眼眯了起来。

裴司宸的病，真的好了？

他盯裴司宸好多年，这是第一个裴司宸能亲密接触的女人，看这光景，哪里是医生跟病人的感情？

放下秦力，他走上前，冲顾卿卿递出手机：“听说你会治病，我正好有事请教，加个微信？”

裴司宸气息骤凉，楚凌顶着他的低气压坚决不退后。

顾卿卿拿出手机，调出收款码：“加好友，先交钱，一万一个人头。”

顾卿卿这才调出二维码让他加好友，好友成功加上，她又道：“一个问题两千块。”

楚凌：……

真的，他就没见过一个像顾卿卿这样长钱眼儿里去的人。

转头问裴司宸：“你跟她聊天也两千一条？”

裴司宸：“不，我套餐。”

楚凌：“多少钱？”

“六百万。”

区区六百万而已，像谁给不起似得？

“一个月。” 裴司宸补充。

楚凌准备转钱的手指猝然一僵，默默退出支付页面。

搞财团的了不起啊！就知道拿钱欺负人！

收起手机，楚凌干脆单刀直入：“顾卿卿，我有个堂兄……”

“手机上说。”

矮身钻进车里，“我晚上十点睡觉。”

回头，又问裴司宸：“你几点睡？”

裴司宸心头一震，这是小姑娘头一回过问他私生活，他们的关系是不是因为今天自己的表现又近了一步？

“十一点。”

顾卿卿点头，“你该早点睡。”

裴司宸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