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约见八大碗(2 / 3)

,站起身来,指责我说:“你讲这话是怎么个意思?难道是想说,是我撺掇的人,去你们那里闹事咯?好没有道理!”我淡淡地饮着杯中的清茶,看着她笑,说你说你真的没有?她叉着腰,说没有就是没有了。我懒得跟她兜圈圈,径直说,那龚二毛却是亲口承认受了你的指使,我还有录音,要不要听一下?

龚二毛便是那个黑汉子。

听我这样说着,程五妹反倒是坐下了,她冷笑,说一个混混讲的话,你都信?好没有道理哟,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说他是外星人干的,你是不是也信了这个邪?我呵呵地笑,然后说你倒是也认识这个龚二毛啊,而且还知道他是个混混?果然!

她也发觉到了自己的语病,于是不说话了,抿着如刀的薄嘴唇,看着我。

从始至终,那个李守庸都没有说话,也不插半句嘴。

我又抿了一口茶,然后抬起头来,指着旁边含笑不语、仙风道骨的杂毛小道,说你看看我朋友的打扮,就知道我们是同道中人了。所谓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同趟江湖路,大家多照应一点,也是应该的。我们在苗疆餐房的更衣间中,找出一块符砖和下降之物,想必是您二位的杰作。之前的于老板,倒霉,这是上一篇,我们翻过去了,也不想通过官家来处理,平添麻烦;现在的苗疆餐房,是我和我朋友在搞,辛苦得很,所以希望程大姐你念及同道情谊,高抬贵手!

被我们这般点出,程五妹本来就不是个淡定的娘们,此刻的脸也是红一阵、白一阵。

她看着像是个惯来强硬的主,也颇硬气,说要是我们不答应呢?

我眉毛一挑,看了杂毛小道一眼,回过头来问她:果真不肯善了?

李守庸暗地拉了一下程五妹,程五妹只当作不知,梗着脖子看我,说是啊,你能拿老娘怎么办?

杂毛小道换了个姿势坐,两人吓到,眼皮子跳动着。我知道他们心里也虚,心中安定,说这人啊,总是瞧不起比自己差劲的家伙。别说是你们,我也是。不过呢,我的习惯是,如果碰到一个很厉害、而且值得尊重的对手,我唯一的想法,就是让他变成我的朋友,而不是我的敌人。所以呢,我才能够开开心心地一直活下去。程大姐,李大哥,我略懂一些医术,不妨帮你们看看病?

我的话语转折太过突兀,两人有些反应不及,看着我,一脸疑问。

我笑,就在刚才的时候,茶水之中我已经下了蛊毒,两人喝下,已然中了蛊。因为外婆的教诲,不到万不得已,我向来不主动下蛊害人,所以即使是这两人,我也只是教训为主。便一边跟两人聊起中蛊的迹象,一边用看病的形式,说予两人听。程五妹一按自己堆积着脂肪的腹部,眉间皱,便感觉疼的不行,过一会儿,肥脸上全是褶子,如同包子一般。那李守庸更是不堪,哎哟哎哟地叫了起来。

这剧痛就像抽筋,一阵疼,一阵好。

程五妹疼痛稍缓,脸立刻笑成了菊花,说果然不愧是叫做苗疆餐房,陆老弟真人不露相,居然是个来自苗疆的医道高手。恕我这当姐姐的眼拙,冲撞了你。来来来,姐姐我以茶代酒,先敬你一杯。

她变脸倒是快速,拉着仍在哼哼的丈夫,一起向我和杂毛小道敬茶。我本是为了和解而来,自然不会推托她的善意,举杯饮胜,润了一口,说程大姐你看如何,我们还是叫一个朋友吧?小弟我略懂医术,二位的病症,开个方子,也只是手到擒来之事。

程五妹拱手说是,有劳陆左陆师傅了。

我便给两人解毒,然后嘱咐用泡发的黑木耳与银耳合水服用,持续三日即可消除。两人千恩万谢离去,临走时还把帐结了,约我们该日去他们八大碗,给我们摆一桌答谢宴。我也只是点头,说好。待他们二人走后,杂毛小道冲我笑,说这两口子出门是不是在骂我们呢?他刚刚连打了几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