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小道返家,近乡情怯(2 / 3)

了,古丽丽可能要做一下笔录。秦雯很高兴,说古丽丽家里情况很不好,这钱能找回最好——哎,真的是用鼻子闻出来的啊?旁边几个摆古侃故事的汉子也好奇,说真是奇了,以后倒是又有故事讲了,怎么回事?我推说自己是一个闻香师,所以对味道特别敏感。旁人都啧啧称奇,惊叹。

秦雯说去看看古丽丽,让我们照看一下行李,我点头答应,她便离开。

没两分钟,我们对面的座位上,便坐下来一个男人。

他是个秃顶吊眉毛,岁数约摸五十,眼睛红,厚嘴唇,一身干部装。他先是以“我可以坐这里么”为开场白,然后与我们攀谈起来。他自我介绍,说是自己是一个博物馆的副研究员,平日里喜爱玄学,对山、医、命、卜、相,都略懂一二,他见我二位,相貌清奇,行为旷达,是有道德之士,忍不住心中的喜爱,所以过来结识一番,交个朋友。

杂毛小道说哪里哪里,他也只是略知一二,不过既有同道之人,便聊聊,互通有无,出门在外,稀罕的就是“朋友”二字。我也笑,说洗耳恭听。

这秃头儿叫做李汤成,既然是在博物馆工作,便也是有些学识的,谈玄学,谈史料,谈古董,引经据典,随手拈来,听得我是一阵点头,敬佩不已。二十分钟后,两个女孩子回来了,他才凑近来问:“与两位小友相谈甚欢,只是在下有一个疑问:为何陆左你浑身有股淡淡的檀香味?这是功德佛法香,还是另有缘由?”

他这么一说,我们便都感觉到他前面所说的都是屁话,单单这一句才是重心所在。

不过能够看出我身上的不同,倒也是有些本事呢。

我笑,说是其他原因,我是旁门左道之辈,不敢硬与那檀香功德佛家牵连,只怕会折寿。他摆手,说切莫妄自菲薄,他熟读《梅花易数》、《大六壬全书》,对相术略有研究,但是并不透彻,今天也是有缘,他看我这面相,是善良、有大福缘之人,然而这半生恐怕会蹉跎辗转,磨难甚多啊……杂毛小道“呸”了一声,说有他罩着,怎么会有这落魄?他老萧是谁?他可是熟读半章《金篆玉函》的角色,区区命数,翻手即改之。

我暗笑,这家伙又吹“波伊”了,然而那李汤成却大惊失色,问杂毛小道可真有《金篆玉函》?萧克明他含笑不语,做神秘状,掐指一算,说你别装了,什么博物馆副研究员,说得跟真的一样,我也不揭穿你,真诚一点会死啊?李汤成听完这话脸色数变,站起来长辑到地,说见识了,日后有缘,定当讨教。

他不理旁边的两个女孩子,转身就走了。

我问这人到底干嘛的?杂毛小道深吸一口气,说你丫不是闻香师么?一股子土腥味闻不出来?

古丽丽和秦雯坐下来,连连向我们道谢,我们摆手推辞,说不妨事,不妨事。

火车足足行了一整天,不断有人上下车,那两个女孩子也走了,上来一对年轻夫妇。那个山东的商人还找了杂毛小道要了联系方式,说觉得这位是大师,以后有事联络。中间那个李汤成再也没来过,不知道是不是被杂毛小道的一番言语给镇住了,不敢来惹。一天一夜,窗外的景物飞掠,行小半个中国,越往北,越冷,明暗交替,我和杂毛小道说累了,便闭目睡,右手捂着胸前的槐木牌,紧紧地。

我可爱的朵朵,我一定要把你恢复回来,等着我。

到了金陵火车站,我们出站之后,杂毛小道驾轻就熟地带我除了广场往左走,在东边的站台上做309路公交车,到了客运站,买了票,直达句容市。许是近乡情怯,杂毛小道情绪并不高,恹恹的不想说话。我听着车里面这些人说起的金陵话,好听,但是理解起来却很困难。我长期在南方、西南一带活动,川湘黔地、南方省的方言都听惯了,咋一听这些话语,感觉到一股陌生感。

六朝古都,这是一个让我有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