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觐见(2 / 3)

”,怎么都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皇帝太后召见,就算是亲王,往往也要跪奏,更不要说叶昭了。现今又是春季,不好在腿上裹上太厚的棉絮,可叶昭倒没怎么遭罪,概因地下的黄垫子却是软绵绵极为舒适,刚刚在外面遇到小安子的时候就见到了小安子对自己挤眉弄眼的,现在才明白他什么意思。

这个奴才,可真是机灵,不过若无西宫授意,想来他就算巴结自己,也不会细心到如此地步。何况在他眼里,自己也不是什么可值得巴结的对象,宫里得宠太监,可未必将权臣放在眼里,更莫说自己根本算不上权臣了。

西宫笼络人心可真有一手,叶昭不得不佩服,或许现下她对军国之事尚无什么见识,可心机之巧,却早露端倪了。

两宫轮流问话,西宫声音妩媚一些,东宫更清脆,却同样好听。

开始的时候大多是由东宫来问,显然兰贵人极懂得谦让,东宫问话,不外乎家长里短,譬如“你母亲身子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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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尚无子嗣,娶了几房妻妾?”

很有些后世少妇唠家常的意思,叶昭只能规规矩矩回答。

终于,西宫一句话引入了正题,“关外各营驻扎密云已久,奕奏请调各营兵勇赴江南剿灭发匪。军机处几道折子母后皇太后与我阅过,觉颇有道理,今日想与你议议。”

叶昭忙诚惶诚恐道:“奴才不敢。”

西宫道:“你平日素有见地,当今国运艰难,你有话可明言,母后皇太后与我都不会怪你。”她句句都将东宫放在头里,可委实小心谨慎。

叶昭本就是为这事儿来的,更知道东宫虽不懂军国大事,但她的话语分量却极重,若不能令她听起来蛮是那么回事,只怕自己就真要去同发匪死磕了。

琢磨了一下,叶昭缓声道:“恕奴才大胆,奴才有几句肺腑之言,祈望母后皇太后和生母皇太后明鉴。”

东宫淡然道:“你说吧。”

叶昭这才道:“奴才愚见,若依军机们所议,只怕我大清国半壁江山不存亦。”

“这是什么话?”东宫惊奇的道,西宫却没吱声。

叶昭磕了个头,说道:“现今夷人已占据广州近半年,广西沦于贼手,云贵震荡,如此下去,只怕发匪南下,我东南半壁不保,两江、闽粤赋税我朝立国根本,若尽数沦丧,则我大清国数百年基业危亦。”

东宫显然不知道外面的事儿这般严重,不安的问道:“这长江以南,都造反了么?”

叶昭道:“两广尽失,发匪肆孽东南不远矣。”

西宫却是道:“那可不正着你去驰援江南大营平叛么?”

叶昭道:“南京发匪囤积重兵,急切南下,非年间不可破,闽粤一带,却怕不出一年,皆为发匪洪逆所得。”

“若依你,可有计较?”西宫见事极明,知道叶昭说了,就肯定有对策。

叶昭磕了个头,说道:“奴才有一个釜底抽薪之计,神炮关外各营,可疾驰粤东,光复广州,如此可北牵发匪,西抗贼党,又可清剿闽粤洪逆,保我江北不受侵扰,年间,此消彼长,则发匪可破。”

黄幕后,沉默了一会儿,西宫的声音响起:“广州被英法夷人占据,船坚炮利,你可有把握收复?”

叶昭道:“只能和谈为主,武功为辅,若不然,等英法夷人同发匪坑瀣一气,则我大清危亦。”现今大清国权贵,最怕的可不就是发匪和洋人结伙?

实则西洋诸国最早也确曾有扶持太平军之心,更曾经为太平军大唱赞歌,但多方接触后,却颓然的发现,这个新生政权,实在没有文明性可言,比腐朽的大清帝国更为荒唐更为令人无法忍受。最初为太平军喝彩的马克思,几年之后,就一百八十度转弯,将太平军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