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全都在气运祥光中进入了突破状态，萧晨没有打扰众人，只是美美的伸了一个懒腰，随后目光不冷不热的落在殷如梦脸上。

“萧某刚觉得这股气息有点熟悉，原来是你啊。得了太曦炎凤的衣钵传承，你又觉得自己能了，要找萧某寻仇？”

萧晨冷漠的目光落在殷如梦脸上，从对方泥污遮蔽之下，依旧认出了殷如梦的身份。

只是曾经的青梅竹马，如今形同陌路仇敌，萧晨的口气陌生得让胆寒。

虽然他的口气没有任何杀意，但殷如梦很清楚，现在的萧晨要灭掉他们，根本不需要散发任何杀气，随便动动手指就能将飞灵族从世上抹除。

“晨哥……萧前辈，千错万错全是晚辈的错，求你高抬贵手，放过飞灵族族人，晚辈愿意自毁神魂、永坠无间地狱偿还罪孽。”

殷如梦内心已经彻底悔恨自己出卖萧晨的愚蠢行为，她声音颤抖的想要请求萧晨原谅，一开口竟然恍惚到将自己对萧晨使用了十几年的称呼喊了出来。

察觉自己失态的她，很快便反应过来，改口称呼萧晨一声前辈。

她很清楚，自从她在大婚之夜联合萧家、白家一起暗算萧晨之后，她就永远失去了称呼萧晨为“晨哥”的资格。

“萧某跟殷如梦的仇，上次已经彻底清算完毕，你以为我不知道太曦炎凤拥有涅槃重生的能力吗？不想对你们赶尽杀绝的原因很简单，你们已经无法成为萧某前进路上的阻碍了，杀与不杀，对我而言没有什么区别。”

“看到你和你的师尊弱成那样，萧某甚至提不起想要欺负的心情，如果你老老实实窝在里血渊界度过余生，萧某根本不会对你们多看一眼。”

“但是，你似乎觉得萧某不杀光你们飞灵族全族，你心里就不舒服，是不是？”

萧晨报仇向来恩怨分明，殷如梦怎么对他的，他已经灭飞灵族、杀殷如梦，千倍奉还过了，涅槃重生的殷如梦等同经历轮回转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萧晨实在不想以大欺小继续针对这只可怜巴巴的小凤凰。

谁知他的大度宽容却换来殷如梦不依不饶的纠缠，如今殷如梦求饶让他再次高抬贵手，萧晨冷漠的眼神里透露出无情的冰冷，似乎已经不想多给飞灵族任何机会了。

“不是！晨哥，我求你！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对你提任何请求，但是……看在我们曾经青梅竹马度过十几年的情分上，至少给飞灵族留下一点血脉吧。飞灵族所有拥有武力的人全数处死，只留毫无反抗能力的普通族人，可以吗？”

殷如梦的记忆中融合了太曦炎凤的情感，飞灵族是太曦炎凤最珍视的存在，只要能保全飞灵族不灭，就算要她放弃女皇的高傲，让她当着全体族人的面下跪求饶，她也毫不犹豫。

“难道要萧某留下祸害，伺机报复吗？”

萧晨冷笑着的看向跪地求饶的殷如梦，淡淡的摇了摇头：“仇恨的心情，就算历经千年万年也不会轻易改变，萧某尝试过斩断你我之间的恩怨，可是你用实际行动让我看到了斩断仇恨乃是一厢情愿的想法。”

“萧某自己也有非杀不可的仇敌，而且这份仇恨经历的岁月远远超越了千年万年的时光，到现在，萧某一想起那份仇恨，依然满腔怒火燃烧不尽。”

“这一次，萧某不会对仇家再留半分情面了！”

萧晨的口气像是拒绝殷如梦的哀求，又像说给抱有一丝心软之情的自己听的。

如果是前世的他，断然不会出现这种犹豫不决的心情，仇家必死，犯我者必亡！

这一世的萧晨拥有了人类的情感，对于青梅竹马十几年的殷如梦，内心深处还是抱有一丝怜悯。

但事实让他看清了自己的怜悯只会替自己招来不幸，如果他没有机缘巧合吸收镇凶塔里的蹉跎剑，如果他没有收服叶天辰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