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武牧不用问，也知道林渊说的是哪座城。

天剑宗控制的城池就只有三座。

流云城、凤鸣城和炼狱城。

其中流云城和凤鸣城的地理位置，并没有受到血羽王朝的威胁。

所以，需要守城的就只有一座炼狱城。

李武牧看着龙渊州的地图，呵呵笑道：“从地理位置来看，炼狱城确实是一座需要坚守的城池，但是这座城的问题太多了。”

“老将军觉得有什么问题，我们看能不能解答一二。”林渊自顾自拿起茶杯，倒了一杯茶喝下。

“炼狱城我远远看过一眼，四面环海，而且是岩浆海，这就不是一座适合人族成活的城，驻守在上面的军队，一旦缺粮，被围上十天半个月，不用攻城，城就自动破了。”

在林渊过来之前，李武牧已经将这些问题考虑得很清楚。

林渊点点头，说道：“确实，既然炼狱城这么糟糕，那为什么血羽族掌控炼狱城的时候，没有哪个王朝能攻下来？甚至尝试的欲望都没有。”

这个问题很现实。

李武牧笑着说道：“这自然是因为没有军队能够围住炼狱城，但是血羽族不需要围住炼狱城，只需要派出血羽鹰骑，在龙渊州中巡逻，袭击运粮队，炼狱城得不到粮食补给，十天半个月就得乱。”

十天半个月的说话有点夸张，但事实确实如此。

血羽族根本不需要围城，只需要利用血羽鹰骑的天空优势，袭击运粮队就足够了。

林渊颔首说道：“这个问题确实很严重，所以我也在考虑，是否要据守炼狱城。

“如果找不到好的解决方案，我可以会放弃炼狱城，但这座城池对于掌控龙渊州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一旦放弃，对南荒州北境就失去了统治力。”

李武牧眼中有些失望，说道：“这么快就放弃了？”

“人力有时穷，光靠我一个人的力量，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如果天下人族，没有一个能够帮我的，我还能怎么样呢？”林渊直接用话把李武牧架在那里。

李武牧哼了一声，道：“小子奸诈。”

林渊考虑一下，说道：“老将军其实心里还是想要再披战甲的，如果大周皇帝再请你出山，你也想去暮霭城，那我不拦着。

“不过，在此之前，老将军到炼狱城去看看如何？

“亲眼去看看这座血羽王朝通知了几百年的城池，看看这座城池，到底有没有坚守的必要。”

李武牧心动了。

虽然头发已经花白，但是每夜都有铁马冰河入梦。

暮霭城的失陷，是他一生都无法忘记的仇恨。

只要还有一口气，他就想要再站上暮霭城的城头。

如果现在去的是暮霭城，李武牧不会有任何的犹豫，即便不是去统兵，也要去看看那里斑驳的老城墙，去看看那些埋在墓陵里的同袍。

然而，现在去的却是炼狱城，所以他犹豫了。

林渊伸手指着地图，补充道：“其实守住炼狱城，往南可以威胁南荒州西境，如果大周朝愿意出兵，再加上炼狱城的给的压力，对暮霭城是能够形成威胁的。

“即便大周朝不愿意和血羽王朝开战，未来如果有机会出兵南下，还是有希望夺回暮霭城的。

“这未必不是一条曲线救城的好办法，老将军心里在害怕什么呢？”

“我有什么好怕的？我都这把年纪了，死都不怕，还有什么能让我怕？去就去，我就去炼狱城看看，但我话说在前头，我只是去看看，要不要留在那里，等看过之后再说。”李武牧脾气上来了，一拍石桌，当天就想要动身。

不过，林渊还是让他多留两天和家人告别之后，再动身前往炼狱城。

……

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