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五章 几位老先生(2 / 3)

的。

严复先生之前是见过的,他是观战群众之一。

这一开口,介绍完了,辜老先生立时咄咄发问了。

“老夫听说因着你,上海滩得了自由;你觉着什么是自由?上海滩得了自由吗?为什么老夫看到的,是一片格格不入的乱象?”

他说:“而今朝廷健在,眼下洋人皆走,何不将上海滩还归朝廷治理?”

陆恒一听,乐了,道:“辜老先生,您的意思是,清廷便能把上海滩治理的真正自由?”

辜老先生道:“老夫看你不以为然的样子,岂不知朝廷体制,几千年延续,自有其独到之处。不要因着见了些洋人的东西,便觉得朝廷不好,要说洋人的东西,我见的可不比你少。孔孟之道,仁恕之礼,才是治国治民的良方。”

陆恒失笑:“那依着老先生所言,清廷竟如何走到现在这一步?”

辜老先生道:“那是吏治不清,不是皇帝过错。只要理清吏治,海纳百川,引洋人技术为己用,坚持孔孟之精神核心,国家自然会强大起来。”

他这里一说,旁边的章炳麟、严复两位老先生忍不住了,一时间,三位老先生争吵成了一团。

是争的面红耳赤。

一个说孔孟仁恕,说道德礼仪,一个说清廷腐朽,堕落黑暗,一个在中间,这边一句,那边一句,说的是火星子直冒。

其实他们说的都有自己的道理,而同时,也都认为华夏有华夏自己该坚持的地方。不同之处在于,保皇的保皇,革命的革命,在执行的方向上南辕北辙。

说保皇是茅坑里的石头,保皇的说革命派是逆贼,说着说着,竟然还要大打出手的模样了。

都是几十岁的老先生了,陆恒忙把他们分开。

同时表明自己的立场:“我听说孟子之道,说民贵君亲。但尤以满清以来,我没见着民贵在哪里,君轻在哪里。孔子要天下大同,那满清的天下大同在哪里?孔孟之道,的确是我神州的精神核心,但满清算什么东西?!”

他眉头倒竖:“鞑子该庆幸,此时不在明末,否则我必将野猪皮的子孙杀个一干二净。剃发易服,扬州十日,嘉定三屠...何等的悲惨?这样的朝廷,若能顶起来,让神州屹立于世界之巅,倒也算是恕罪,可偏偏鞑子主政,正是我神州落后于世界之时!”

“宁予友邦,不与家奴!辜老先生,您觉着这话听着爽利不爽利?!那老妖婆什么狗屁玩意儿?我恨不得她多几条命,我好多杀她几次!”

辜老先生被陆恒的气息震住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要说反驳,他一定能找出反驳的理由。但陆恒气息强盛,把他给压住了。

陆恒是这么想的:比嘴炮,他甘拜下风,绝非这几位老先生的对手,那就干脆耍流氓,不让他们开口。

于是扯开来,陆恒看向一旁年轻的鲁迅先生:“我听说周兄年少便立志救国,先学医,后从文。周兄,你说,这是为什么?”

年轻的鲁迅先生笑了笑:“因为身体上的毛病能医,心里的毛病难治。当今之世,神州得的是心病。”

陆恒哈哈大笑:“我认为周兄说的极是有道理。人心难治。满清黑暗统治之下,人民麻木不仁到了极点。辜老先生,文字狱你还记得吧?自有封建朝廷以来,有像满清这样的货色吗?”

“古老的祖先们都知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满清是怎么做的?”

“人民的思想被压抑到几近崩溃。他们全都麻木了!麻木的人民,怎能复兴中华?!”

“你还一门心思保着这狗屁朝廷,口口声声复兴神州,我不知道这有史以来最不堪污浊的满清,有什么本事复兴神州!”

“这是神州有史以来,最黑暗最深沉的时代。只有打破这一切,从内到外的尽数打破,四万万五千万人民才能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