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木以为牛德贵开玩笑。

就尼玛，无语。

说归说，闹归闹，有些事情不能开玩笑。

南湖湿地面积挺大，一直延伸到城东，出水口注入新金河。新金河那边钓鱼人也很多……

叶木开着车子来到老桥，远远看到河边上聚了很多人。停下车，叶木找到牛德贵……

牛德贵和叶木差不多身高。以前，两人的身材也相似，都是挺着啤酒肚的胖子。

牛德贵在人群里，脸色有些惨白。

“德贵儿。”叶木喊道。

牛德贵看到叶木，开口就是‘我尼玛’：“吓死了。”

“真钓到……”叶木瞅了一眼河边，牛德贵鱼竿还丢在岸边。水里漂浮着一个女人，后背朝天，长头发，粉色长裙……

岸边有一股腐烂的恶臭，可是水里女人露出的皮肤，白嫩嫩。并不像长时间泡水里的肤色……

可不管怎么样，看着都挺渗人。

“我吓尿了。”牛德贵吼道，他心脏现在还剧烈狂跳。

围观的有五六人，但都不敢靠的太近。

叶木走过去拉着鱼线女人将女人拖到岸边，抓住手，拉到了岸边。

“你……”牛德贵瞪大了眼。

女人大概170身高，叶木拉着女人的手，拖了上来。身体很轻，只有四五十斤的样子，将女人翻过来，露出一张精致脸蛋。她头发湿湿的，大大的眼睛，嘴唇依旧是涂抹了口红的艳色。

“尼玛。”叶木也是看了好几秒钟，才看出这不是人。虽然触感接近人的皮肤，脸也非常逼真……

这是个非常逼真的充气娃娃。充气娃娃身上也没有臭味，而臭味的来源，是从旁边的灌木草丛传出。

“好像，不是人。”牛德贵仔细看了看，伸手摁了摁充气娃娃的胳膊，这触感，和人的皮肤还是有些不同的。

围观的人也靠了过来：“这充气娃娃也太像真人了。”

“别说，还挺好看。”

“谁特么干的缺德事情……”

叶木笑着拍了一下牛德贵的肩膀：“恭喜你啊，钓了个老婆上来。

“我尼玛……”牛德贵快要吐血，将挂在充气娃娃衣服上的鱼钩解下来：“那腐肉臭味哪里来的？”

叶木指了指旁边的灌木草丛：“里面传来的。”

牛德贵看了看旁边草丛，他今天有点感冒，鼻子不是很灵，揉了揉鼻，再看了充气娃娃一眼。别说，太像真人了，还很漂亮。

“草，哪个龟儿子丢的。”牛德贵骂骂咧咧，将东西收拾好，正准备离开，警察来了。

牛德贵打电话报的警，上去跟警察解释了一下，原来是闹了乌龙。至于灌木草丛里的臭味，是腐烂了的动物。

离开老桥，叶木他们去了湿地公园。

叶木憋不住的笑：“可以的啊，竟然钓了个老婆起来。”

“窝尼玛……别说，那个充气娃娃挺逼真，看起来和真人太像了，还挺漂亮。”牛德贵依旧心有余悸，但知道闹了个乌龙，心里面也好受了很多。

“你咋跑回来了。”叶木问：“你不是说最近很忙么。”

“辞职了。”牛德贵道：“你辞职后，我一个人在那边没有意思。你现在做啥工作？”

“没工作，天天钓鱼。”叶木说。

牛德贵拿了香烟出来，丢叶木一根，说：“你胆子咋那么大。刚才的情况，你直接上手了。”

“我看那个充气娃娃肤色……很润。即便是人，应该也刚落水没一会儿。”叶木耸耸肩。

“牛皮。”

两人打好窝子，丢竿。

快中午了，气温上升很快，叶木挂的鱼苗，一守就是大半个小时。

牛德贵用的拉饵，上了几条瓜子鲫，几根白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