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在其耳边低语几句。
那人离开片刻,回来之时,手中已多了一杆沾满朱砂的毛笔。
再看那卫兵接过笔来,一把便将陆霄拉到了面前。陆霄知其没有恶意,也就没有任何的抗拒。
只见那人挥笔便在陆霄破旧的衣衫前襟歪歪扭扭写了一个六字,然后又将赵安国拉到身边,在其胸前同样写了一个。
“我们这些兄弟行伍出身,都是大字不识一筐的主,字写的不好李掌柜和两位少爷可不要见怪。不过有了这个字在身上,之后的关卡便能畅通无阻。我吴六的面子,兄弟们还是要给一些的。”那叫吴六的卫兵信誓旦旦,胸脯已挺得老高。
陆霄与赵安国这才明白,原来胸前被其写下的六字,乃是这卫兵的名字。
李姓中年人闻言,赶忙连连称谢,移步过去又在吴六的耳边低语一番,说得那吴六心花怒放,连连点头不已。
与吴六别过之后,之后的关卡果然如其所说一般,所有关卡的卫兵看到陆霄与赵安国胸前的朱砂字,无不畅通无阻。
顺利进到城中之后,三人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李大叔,我爹爹现在如何?”
李姓中年人目光在四周扫过,确定没有引来旁人注意,这才压低了声音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先随我来。”
两人跟随其身后,不一会便钻进了一条小胡同,然后转了几个弯,便来到了一处不算很大的宅院之外,可谓隐秘之极。
“这是我许多年前买的一处宅院,除了我和你爹之外没人知道。”李姓中年人说着,已掏出钥匙快速打开了院门,然后将两人拉了进去。
只见院中并不太大,不过却也清新雅致,而且十分干净整洁,显然经常有人打理。
李姓中年人也不顾两人肮脏,拉着他们的手便进入了屋中。
赵安国十分担心父亲的情况,刚进屋内便问道:“李大叔,我爹爹现在究竟如何了。”
李姓中年人强行将他按在椅子上坐下,然后看了看陆霄道:“这位是......?”
赵安国赶忙解释道:“这是陆霄,是我的兄弟,若不是他,恐怕我现在早就死去多时了。都是自己人,李大叔不必有所顾虑,快将我爹爹的情况告诉我吧!”
李姓中年人点了点头,低叹一声道:“你爹爹挺好,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不过你放心,你李大叔就算倾家荡产也一定会设法打点,将你爹救出来的!”
赵安国闻言,顿时惊恐道:“这么说......陛下还是降下了罪......?”
李姓中年人点头道:“你爹爹当时可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签下了军令状,就算陛下有心看在你家为大周做出的贡献上面宽恕你爹,也得有个台阶下吧?”
赵安国道:“陛下要怪罪的是我,只要我去向陛下领罪,说不定陛下便能放过我爹。”
“孩子,你千万不可冲动,陛下既然有心放过你爹,那么也一定会放过你。此时大周正值用人之际,如果你们赵家也......那么咱们大周还会何依仗?”
“真的吗?陛下真的会绕过我们父子?”赵安国的眼中充满惊喜。
李姓中年人点头道:“现在我们要做的,便是设法封住那些文武大臣的口,只要他们在陛下面前请求宽恕,陛下不就有了台阶下吗?”
陆霄在旁默默听着,一切似乎都在向着赵安国之前期盼着的情形发展着。但是他的心中却总有一种怀疑,因为那中年人的眼神始终躲躲闪闪,似乎并没有说出实情。
“还需要我做什么吗?”赵安国激动不已道。
“暂时不用,现在的你就在这里好好呆着哪也别去,我会命人每日送些饭食过来,但是你绝不能露面,好在有这位陆姓兄弟在,他是陌生面孔,便方便多了。有什么事我会劳烦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