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宗主未以真容露相,她又如何能够辨出真假?此人身形举止与宗主日常无异,难道我们都看不出破绽,就她一人竟敢笃定?”
虞可娉道:“只论身形举止,此人正带着面具遮住脸孔,倘是装扮的像,的确谁也难辨出真假,但真正的宗主若此时刻便在这里,那么曹姑娘敢笃定此人并非真身,那便顺理成章了!”
她这话一出,在场众人无不惊骇,暗想莫非她也知道宗主身份,而此刻正主就在这庄园当中?风泣血见木归、广剑凉等人都现出疑虑戒备之色,心念一动,定了定神,道:“这小贱人故意挑唆,想引得咱们相互猜忌,大伙可莫着了她的道!”
木归经她提点,猛然惊醒,脱口道:“照啊,往年集会,咱们几人都是和宗主同时现身,从无有人缺席,咱们又怎能互相猜疑?定是这小妮子故弄玄虚!”
虞可娉笑道:“我是不是瞎说,一会儿自会揭晓,谁说宗主是你们护教、尊者假扮,刻意躲在暗处运筹帷幄、发号施令?就不能是他随处找来的傀儡么?焉知今天此人,便不是往常你们所见的木偶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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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泣血等人被她言语牵引,想起眼前这位宗主的种种做作,向他再度望去,见其仍是无动于衷,不免疑心又起。娄之英在一旁听了半天,见她所说与前几日演练的大为不同,刚想悄悄问询,忽听身旁有人哈哈笑道:“虞小妹子,再这般胡闹下去,我的部属都要心猿意马,被你耍的团团转啦!”
娄之英身躯一震,脑中宛如一道闪电打过,胸口直闷得透不出气来,就见身旁一人缓缓站起,原来说话的正是自己的师兄洪扇。虞可娉道:“洪三师兄,你瞧不过眼,自可向大伙说明,看曹姑娘和我,说的究竟是不是假话!”
洪扇向那头戴面罩的宗主一指,说道:“先前我见他进来,还一时猜不到此人身份,暗想是谁神通广大,竟能悄无声息地自行来到这江心孤岛。后来见他出手对了一掌,功力竟不在冷护法之下,我便心中了然,必是虞小妹子你一路暗中留下记号,引得此人前来。纥石烈将军,当初你也曾和敝教通力协作,助我众多教徒一臂之力,如今难道便要反戈一击,置敝教于水火吗?”
那宗主缓缓将面罩取下,果然便是阿兀,只听他冷笑道:“当初我受金廷派遣,遭刘车千挟制,被迫与你这邪教沆瀣一气,那叫做身不由己。嘿嘿,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率菠莲宗殃民作歹的元凶巨恶、带头为祸的罪魁匪首,居然便是桃源观的高徒、临安城鼎鼎有名的洪扇洪大夫!”
洪扇不置可否,见娄之英脸上写满异色,其中三分是错愕,七分倒是惊惧,禁不住道:“六弟,你听的没错,你师兄我,便是龙尊王佛钦点指引、菠莲宗第三代的掌法宗主!”
娄之英虽已猜到,但听他亲口自承,仍是忍不住身躯微晃,脸上几经色变。冷怀古、风泣血等人也暗暗吃惊,原来他们果真不知宗主的真实身份。洪扇见一众教徒神情惶恐,知道便这般随口而说尚不足以服众,于是又道:“隐藏宗主身份,原是本教的法旨之一,是以我自接掌宗主之位以来,十数年间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但今日事关重大,关乎本教的根本,菠莲宗今后是存是亡、是兴是衰,皆在于此,故而我不得不现出真身,以扭近年来本教之颓势。各位护法、尊者,我知口说无凭,但有几件事,我一点你们便知,冷护法,昔日塞北雁滩之劫,木尊者、风护法,当年岭南罗浮之难、巫山起云峰之险,你们可还都记得么?”
冷怀古等人听他这般一讲,心中顿时惊觉,原来这几件事都是当初他们入教的因由,除了两任宗主,再无他人知晓,如此一来,此人不是真正的宗主却又是谁?洪扇从怀中摸出两件物事,向着冷、风二人掷去,冷怀古操在手中定睛观瞧,原来是一枚小小的银针,就见其两面有刃,形如宝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