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歌攻击暗渊的速度丝毫不减，也回答了他的问题。

“因为比起你，我更信任他。”

暗渊瞳孔猛缩，“你从一开始就没有真的怀疑过云长渊对你的感情？你的那些情伤、痛苦，都是装的吗？”

“不！”

刚说完，他就自我否定，“你的精神波动我能感受到，情绪骗不了我，悲伤、痛苦都是真的，绝望憎恨也是真的，你绝不可能是装的！”

可不是装的，那又是哪里出了问题？

既情已经没了，又怎么还会信任云长渊？

“如果我连自己都骗了呢？”

从百里竹溪传来消息，送来传音玉简时，慕九歌虽不知道云长渊想做什么，但却很清楚，他这么做必然有原因。

于是她不去深想这个原因，便是任由这个消息带来的连锁反应发展。

结果就是她走火入魔了。

她自己有多冷静，便是上刀山下火海都不会动容半分的人，会走火入魔本就是个不对劲的事。

她的血脉使她强大，也成了她的制肘，让她必须和暗族绑在一起。

但若只是如此，云长渊不会特地送来传音玉简，告知他大婚的消息，促使她走火入魔来知晓此事。

这背后定然还隐藏着什么。

就连云长渊都忌惮。

慕九歌意识到此，就开始顺水推舟，果然暗渊和她共同修炼了，修炼之后，她的心绪就开始变得不受控制，对暗渊的好感、信任，也在飞速增长。

甚至很多时候盖住了理智。

慕九歌并没有特地去阻碍这种情况发展，甚至，她完全敞开心扉让这种情绪侵蚀她，将被掩盖的理智，彻底的埋入尘埃里。

不主动深思，任由思绪被控制，慕九歌在仙盟大会被伤，与云长渊断情绝义，所有的一切感情、痛苦、憎恨，就都是真的。

但也是毫不反抗的任由云长渊牵着她的情绪走。

他背叛，她就痛；他绝情，她就伤；他伤她，她就心灰意冷。

也因此，当云长渊用传音玉简，让她杀了暗渊的时候，在暗渊和云长渊之间，她选择了云长渊。

即使意识被暗渊控制，但即便如此，她内心深处最信任的人，永远是云长渊。

“暗渊，你对我血脉、神志的控制，我无法反抗，你说的任何话我都会下意识的信你，但……”

“我即使不爱云长渊了，我即使恨透了他，我都永远不会质疑一件事情。”

“他不会害我性命。”

“所以他要我做的事情，我一定会去做。”

话音落下，慕九歌一把扣住暗渊的脖子，强大的神魂力量将暗渊牢牢控制。

识海，瞬间以她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