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服司墨寒为国家做份大贡献，不再执着于赚钱，不再把企业的重心放在他现有的行业上。”程思慕轻声说道，“咱们国内的高新科技产业和新能源行业还是比较落后的，比如，芯片制造，半导体加工，工业机器人和精密制造等等等等，都不在世界一流水平。

因为研发难度大，成本高，周期长，收益与投资在短时间内无法成正比，所以，很多顶级的企业家是不会把目光放在这个上面，他们关心的更多的是那种赚钱的行业，所以，我很着急，也很想说服司家在这些需要提高的行业上做出自己的一份成绩。

因为司墨寒的父亲当年在‘老k’的事情上欠我一份人情，所以，几年前我拿着这份约定找到了司墨寒，说出了我的诉求，也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希望他能和别人不一样。”

程思慕说到这些往事，心里还是很骄傲的，她骄傲的不是自己为国效力的那份心，而是因为司墨寒这个人。

此时周泽年已经完全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但还是认真的倾听着。

“我找到了司墨寒，我俩一拍即合，他答应我把公司转型，在保留原有行业不变的基础上，将整个家族的重心放在我给他的行业名单上，一心一意为国家为社会做实事，做贡献。”

程思慕非常开心的说出这段往事，脸上的笑容没有停过。

可周泽年却淡淡地开口：“司家没有一个蠢人，他这么做也应该有自己的小心思在里面。”

“没错，他想要一个屹立不倒的家族，那自然只有靠着上层，跟着时势，按照我们给的节奏走，只有这样，才能在往后的岁月里让司家百年不倒。”程思慕一语道破天机，可心里还是有些不爽，因为司墨寒还在跟她讨价还价。

“干妈，明明是他感觉到了危机，想借助您的力量让家族再上一个台阶，化解里面潜在的危机，而到了最后却是您主动开口说出这番话，到底还是成全了他！唉，经商的人都是奸诈之徒，心里黑得很。”周泽年哑然一笑，似乎为程思慕吃了这个哑巴亏感到不值，还有点淡淡的幸灾乐祸的感觉。

“那可不，直到后来我才反应过来，真是哑巴吃黄连，还白给他做了那么多约定。”程思慕撅着嘴巴像个小孩子一样在那骂骂咧咧的，模样煞是可爱。

“还有其他的约定？您老还真是上了大当了！”周泽年顿时笑了起来，下意识地看向还在昏睡的司墨寒，眼里带着些许钦佩。

周泽年是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刀口舔血的人，而司墨寒却是穿着干净衣服坐在办公室的人，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却在这个时候惺惺相惜。

“是啊，上了大当，吃了大亏，本来今天过后我就该履行我的承诺，告诉这臭小子他心里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件事。”程思慕说到这里眼睛都笑开了花。

“什么事？”周泽年下意识问道。

“他那两个孩子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