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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那也只是怀疑而已。并且与现在的自己关系不大,没必要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去想尽办法搞明白此事。

陈炳仁走到了刑台之上,取出一件葫芦形的法器,法器通体晶莹如玉,将盖帽打开,葫芦口向两人罩落而下。

盈盈流光旋转盘绕,只见只是瞬息之间,就将两人的魂魄给吸了进去。

祁陆眼睛一亮,暗道这玩意儿当真是个好东西。

到现在为止,除了那件林辉逃跑时所使用的扳指之外,也就只有姬无厉送给他的那柄潭渊剑了。

身上的法器着实太少。

这短短一天的时间里,从二皇子姬无意归来,一直到夜色浓郁,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很多人回想起来,都觉得如同经历了一场梦。

范德建的身死,范家满门被斩,使得礼部尚书的位置空了出来。没有时间为‘老友’的遭遇缅怀,如今他们已经将目光放在了空出来的那个位置之上。

‘礼部尚书’这个位置,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的话,除却每年国与国之间的交流接待亦或是礼尚往来,平日里所需要处理的公务,比起其他同等位置上的人来说,着实太过清闲。

这也是为什么,范德建能够以区区凡人之资,只是有个书院前山的背景,就能占据这个位置多年,并且时不常的扬言‘老夫还能再干十年’的言语了。

只是虽然位置并非多么重要,但已经被读书人暗地里当成了他们这方势力的私有之物,即便是范德建因为意外而让出了坑,也是不想让其他派系的人抢夺过去的。

处理了手尾之后,姬天行下旨昭告天下,怒斥为官不仁者,小心他们的项上人头。

说起项上人头,王宪忠一家有了皇帝的默许,直接讨要了过来,他也不嫌弃两颗头颅那圆睁的眼睛,提起来就包在了白布之中。

王张氏的尸身早已被装殓入棺,寻了一块位置入土为安。而选择收了这两人的项上人头,也只是为了去墓前祭奠一二,聊以。

宫楼之前重新恢复了往昔的寂静,只是那血腥味道依然刺鼻,呛的人喉头发涩。还有那惨叫声就像是魔音灌耳,即便此时早已消失,却似乎总是萦绕耳旁。

心生不忍的那群文官,看向祁陆的眼神,仿佛在看着杀父仇人。想来过了今晚,待明日太阳初升之后,祁陆的‘名声’必然会响彻整座京师。

硬怼文人、吟诗作赋以及调查礼部尚书之死,随之牵扯出来的这些事情,让所有人都措不及防。

而他们却从来都没反省过,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己所造成的。

祁陆只是属于被迫反击。

他所做的这一切,无非是想告诉他们,想要骑在别人头上作威作福,就要做好被骑的准备。

出来混的,到了时辰之后,想要赖账?对不住,天下间就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负责传递消息的兵士连夜出了京师,浩浩荡荡的向着五郡……不是,在二皇子又攻占他国的一郡之地之后,启国的疆土已经成为了六郡。

不需要出多少时日,整个启国都将知晓,近些时日里京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范德建一家因自作孽而死,必然会引起朝野上下的震动,多少也能震慑一些官员,不要把手伸的太长,免得到时候被查出来的话,殃及全家。

精神已经紧绷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姬天行也不再难为这些人,挥了挥手,让他们都回去歇息了。

在宫门外守候了一天的仆人们,接上了各自的家主,马车向着各处行去。

姬无意乘坐的异兽被牵了出来,兵器在手的他,不由得心有戚戚。

假如白天战斗的时候,自己的这两位好伙伴在场的话,哪里用得着如此狼狈,纠结的站在一边当看客?

“小子,今日时辰已然太晚,待明日,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