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希望她还在！”霍成毅头痛得不行，甚至连这样的话都说的出口。

他的眼神不受控制地瞥向靳瑶，如果冯倾婉当时没有摔下楼梯，如果冯倾婉没有住院，如果冯倾婉没收养靳瑶……

这些念头如同潮水一般涌来，一旦浮现就无法停下，更是无法抑制。

如果没有靳瑶，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你在想什么？一切都是你自己的过错，不要归咎到别人身上。”霍靳宴上前一步，挡在了靳瑶的前面。

霍成毅被霍靳宴的话说得回神，他看到靳瑶一脸茫然，显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了，她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痛苦的还是他们，这些活着并且清醒的人。

他收回眼神，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你们在说什么？”靳瑶一脸懵，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事，为什么突然说着说着就看向了她？

“没什么，这些都不关你事。”霍靳宴怕靳瑶深究，只能竭力隐瞒。

但是有个人并不希望这样。

“我记得……冯倾婉死的时候她就在身边啊。”白羽突然开口。

“你怎么知道？给我闭嘴！”

霍靳宴一个凌厉的眼刀子扫了过去，想让他就此闭嘴，但是很显然，对方并不是那么听话的人。

“我当然是听别人说的，事情发生的时候，我还在国外呢，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白羽顿了顿，带着一个幸灾乐祸的口吻。

“我听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话，据说是靳瑶把自己的养母给害死了，为的就是嫁进霍家，你说有这回事吗？”

“没有！”霍靳宴看向白羽的眼神越发的冷，如果眼神能化成有型的刀子，白宇现在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我不管你是从哪里听来这些事的，但是我可以告诉你，那些都是假的，我妈是死于意外，和靳瑶没有半分关系！”

“哦？是吗？但是我为什么听说当时靳瑶被警察抓进警察局了呢？如果没有任何嫌疑的话，又怎么会在里面呆了几天？”

白羽的表情轻佻，并且还带着几分惟恐天下不乱的兴致勃勃。

“发生了意外，警察去了解事情的经过，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如果她真的有罪，警察早就把她给抓走了，为什么现在她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呢？”

霍靳宴极力地维护靳瑶。

“这倒是一个好问题，一开始她为什么会被警察抓进去，我想你很清楚，肯定不只是了解事情的经过那么简单，我听说……靳瑶当时可是认罪了的，后来，你就撤诉了。”

白羽越发的语出惊人，他像是对这些所发生过的事情很了解，很熟悉，就好像是他自己亲身经历或者亲眼所见一般。

认罪了！

靳瑶和霍成毅听得瞳孔一缩，特别是霍成毅。

当时冯倾婉死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沉浸在悲伤之中无法自拔，甚至连后事都没有去理会，全都是由他这个儿子一手办成。

中间所发生过的事情他根本不知道，只知道最后面警察判断冯倾婉是死于意外。

如果白羽说的是真的，那么……冯倾婉真的是靳瑶害死的吗？

霍成毅看向靳瑶，却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比她更加的惶恐。

有什么能比这件事更令人觉得可悲的呢。

造成事情的始作俑者，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痛苦的还是旁边那些已经饱受过痛苦的人。

“我不知道这些是谁告诉你的，但是我可以准确地告诉你，她并不是凶手。”霍靳宴冷声道，“如果你再这样继续说下去，或者传播出去，我可以告你诽谤。”

“怎么就是我诽谤了？”白羽笑眯眯的，“我们不是都在平常地聊天而已吗？你可不要上升到这个高度。”

“聊天？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