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孤儿院回去的一路上，周成蝶都在想院长奶奶的话，还有顾炎的话。

方才明白顾炎话里的那层意思。

院长奶奶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但是也没有否认，所以她的猜测极有可能是对的。

“我的身世……我真的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吗？”

闻言，顾炎看向她，眼中尽是担忧，柔声安慰：“是或者不是，你都不用担心。他们还是一样爱你。”

“所以，你这是在做肯定回答？”

但是周成蝶发现问题并不是这么简单。

她惊讶地看向顾炎：“你其实早就知道了，是不是？还是说我自己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他们不告诉我，你也不告诉我吗？不是说……”

说什么？周成蝶的脑子里忽然有一句话要跳出来，却又忽然卡住。

他们之间互相承诺过什么吗？

那些过往呼之欲出，却又一股脑儿全部堵住。

“啊！疼！”她捂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猛然蹲下，疼得一对秀眉几乎挤到了一起。

顾炎连忙蹲下来，双手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小蝶，你是不……”

她听不清他说着什么，耳边嗡嗡作响。

但是却能感受到他粗粝的掌心，还有他带给她的那股力量。

整个人忽然离地，被她抱着，飞奔回家。

他是迫不得已才把她放下，在她包里找钥匙。

拿出钥匙的那一刻，顾炎惊喜地发现，她的钥匙扣上还挂着她之前做的吊坠，是一只小蝴蝶和两簇小火苗的那种，她之前说，那是他俩的名字，挂在一起，他们就永远都不会分开了。

“你还留着这个？”他下意识就想问她这事，但是低头看到她难受的样子，还是果断放弃了。打开家门，将她安置在她的床上。

虽然好久没有来了，但是这里还是保持着之前来的样子，而且似乎常常有人过来打理，这里依旧很干净，好像这里的主人从来都没离开过似的。

但是顾炎还是不放心让她脱了衣服进被子里，毕竟很久没人睡了。

他只能脱了衣服裹在她的身上，然后自己也脱了鞋子，睡在她旁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感受到身边熟悉的气息，疼痛也开始渐渐消散，他的力气给了她莫大的支撑，终于让她缓了过来。

“顾炎。”她在他的怀里闷闷地喊了一声，试图将他推开。

却是徒劳的。

顾炎主动将她松开，怕她会责怪他趁人之危，刚要开口解释。

她的脸就已经红了个透彻，头低得更狠了，娇羞道：“谢谢你。”

“……”顾炎又惊又喜，她不但没有责怪他，还跟他道谢！

“我知道，刚才如果不是你，我就倒在路中间了。”她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

顾炎心疼她，不把她塞进冰冷的被子里，而是用自己的体温，用自己力量在温暖她。她不是石头，就算是石头，也该焐热了吧？

忽然想起来，刚才顾炎好像拿着她的钥匙扣发呆。

慢慢地爬起来，从包里翻出钥匙。

还没等周成蝶开口，顾炎就先问出来：“你还留着这个？”

听他这么一问，周成蝶感觉这个东西对于她和他来说应该是特别的。

可是现在只有他记得。

而她，完全没有这部分的记忆。

就在这一刻，她决定不问了。

因为，不想看到面前这个男人受伤的眼神。

那种眼神让她觉得无比压抑，尤其是那一颗心，堵得慌。

见她皱着眉头，半天都没说话，顾炎又急了。

“怎么了？还头疼吗？”

周成蝶连忙摇摇头：“没事，就是觉得这个做的真别致。”

知道她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