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怨憎会(1 / 2)

张白同意亥特里的想法,如果宫里有人么就不需要冒险派人进宫,也可以了解宫中状况。这是大好事,可是这表链的事,他忽然觉得奇怪起来。

之前,他给亥特里选货品的时候,特意挑了一些有些古旧感的铜怀表,在这个三国年代,买钟表的一定是富豪,他生怕富豪们不爱铜的东西,所以特意找了几条金项链,自己加工成了表链子,安装在铜怀表上。

因为是自己亲手制作的,所以他印象很深,现在那些太监们居然问自己要表链?这是怎么回事。

“亥特里,我之前不是给怀表配过金表链吗?怎么现在又要,是那些太监贪得无厌吗?”

“好像不完全是,那些太监贪财也是没错,但是那些怀表我查过一遍,的确没有金表链,而且怀表的数量也不对,从店里卖给色伽家族的一共是一个座钟,五个怀表,每个怀表都有黄金表链,可宫里只有一个座钟、三个怀表,缺了两个,而且所有怀表全都没有表链。”

“照你那意思,难不成色伽家族见财起意,贪污了表链子?老兄啊,这个家族可是当地第一豪门,贪你几根金表链子?说得过去吗?”

“这...”亥特里也觉得奇怪,却不知如何回答,嗫嚅了会儿说道:“要不然,会不会是色伽族的大管家,贪墨了这几根链子?可也不像啊!”

“是不太可能,那管家明知这怀表是献给宫里的,他应该没那个胆子去贪墨皇家贡品。”张白这边想了想说道,“表链子这事儿,必有古怪。”

......

上午,罗马医馆还没开张,于吉被提图斯请求帮忙看顾病人,于吉知道提图斯的性格,说话像炮仗容易得罪人,他也不介意,就像提图斯说的,病人最重要。

这个病人的伤势本身没什么大不了,只是剑伤和骨折,并且流血过多。这种情况下,既然病情已经稳定,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他真正在意的,是为什么有这些伤。

四处剑伤,伤势很重,却全都不在要害,单靠着这些剑伤,只能让人流血流死,谋杀是不会搞成这样的,倒像是虐杀未遂。

而且,从伤口的样子来看,宽阔的伤口留有少许铜锈的痕迹,显然是罗马短剑造成的。训练有素的罗马军人,怎么可能连刺四剑都杀不死一个人呢?

还有骨折的情况,这样的骨折很像比武打架的伤势,但是这位病患完全没有修炼者的气息,看这伤势,只能用街头斗殴来解释了。

以上这些问题,单个来讲也都不算大问题,但是联系在一起,就有些诡异了。

就是说,有这么个人,没有修为、不擅武功,却专挑带着武器的罗马士兵打架,罗马士兵刺了他好几剑,却刺不死,所以打断了他的肋骨和手臂。

这个故事太可笑了,前后对不上榫。

按照提图斯所言,送他来的人自称罗马皇帝,如果是皇帝手下近卫军动的手,这样的精锐部队,面对一个普通人,大概率一剑就可以让他送命,连刺四剑还没死的可能性不存在。

最奇怪的是,这位陛下居然大大方方自己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这可是在罗马以外的其他国家,这种做法显得十分草率。

于吉想了半天,没想通,于是传音,将这里发生的事,告知了张白。没想到张白回答一句:“这就对了!一切都说得通。”

“能够完全确定真伪的,有这么几件事。”张白给于吉分析道:“首先,送人来治伤的,可以肯定是罗马人,这是提图斯可以证明的。其次,领头的人,不管是不是真的罗马皇帝,他肯定是个修仙者,这方面,你和稻劳都可能作证。”

“这两件事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再加上两个可能相关的真实情况。一是有一名罗马使者正在白沙瓦出没,二是东王公府曾经有一名青年长老鲁威飒,是罗马皇族。这些事凑在一起